大师兄是骑马过来的,速度比跑来报信的老牙叔慢不了多少。付自安才穿好衣服走到田边,就见到大师兄骑马来了。
他用手里的马鞭点了点付自安,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
付自安自觉忘了等着大师兄,心里是亏欠的很。赶紧上前,笑的谄媚又狗腿,嘴也是很甜:“大师兄辛苦啦,我来给你牵马。”
于是乎,大师兄也就搭着点付自安的肩膀,翻身下马。
下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给付自安整理衣领:“这中衣让你给穿的,你就不能把这领,给它捋顺点?若是穿着南客居的衣裳,都还一副邋遢模样,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还有你这发髻,怎么这般糟乱?”说着又去帮付自安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但到底是太乱了,弄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那不是听见你来了,着急出来迎你嘛。”
“哼哼,少来这套。真是上心就该在庄子上等我了。”
“诶嘿嘿嘿……那不是昨天没见着我小叔公,急着去看嘛。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
“哦,说起小叔公。前些天我还去看过他,小叔公灵根属木,寿数应该是绵长的,可他总是担心自己会早死。”
付自安道:“他是遗憾没能修得造化法,怕见不到良种出苗啊。”
“关键是,不能太操劳了。”
付自安点点头:“早上刚把两个小叔派遣到他那里去帮手了,但劳心总是免不了的。”
“哎,这木玄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着眼一下农事?”郭远志叹了一声。然后把缰绳和马鞭一并递给了旁边的老牙叔:“劳烦老叔了。”
“嘿,大师哥您客气了。”说完老牙叔咧着牙,牵着马去了。
师兄弟两人开始往山涧的温泉去,郭远志这才开口道:“听说你昨天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一个我都分不清是谁的族老,带着一些被他怂恿蛊惑的人。拦在祠堂门前,说我母亲无为,不应该进祠堂!”
郭远志早就知道缘由了,所以只是附和:“我已听闻了,他们安敢如此,当真气煞我也!”
“我着人打了他十个嘴巴,然后撵出庄外去了。等回头他们去你衙门里给他消籍,你就当他死了。庄子里,我也撵了一堆人出去,都是些借我爹名头作威作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