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姜明溪旁边，宋澜将鞋盒儿打开。
姜明溪胳膊软，撑不起来，宋澜给他垫了个靠枕，趴在靠枕上。
这个高度，刚好能看到鞋盒里的东西。
姜明溪无语，“你什么毛病啊，怎么盒子里装一堆破烂啊。”
宋澜抬手在姜明溪脑袋上揉一把。
捡起盒子里一块方形的石头，“这是我妈和我弟刚出事没多久之后，我那时候精神不太正常，总想着当时我妈为什么把我推下去。
“想的魔怔了，就想不开，想要死。
“有一次，我哥带我去郊区放风筝，我在那边看到一条河，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那条河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想跳下去。”
姜明溪震惊的看着宋澜。
上次在丽晶酒店，在海边，宋澜也讲过小时候，可没有这样细致。
目光温柔的看着那块石头，宋澜朝姜明溪笑道：“后来，在河边儿遇上一个小孩儿，三四岁吧，哭着要妈妈，他哭的实在太惨了，惨的我都不敢跳了，怕我跳下去把他吓坏了。
“我从河边儿捡了一块最漂亮的石头给他，和他说是天上的星星，有星星的小孩儿就有妈妈。
“这是他送我的星星，从狗屎里刨出来的，说不光有妈妈陪我，还有狗陪我。”
姜明溪：……
这什么缺德小孩儿啊！
哭笑不得，又很心疼宋澜。
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这个呢？谁送的？”
宋澜手指在那早就过期的棒棒糖刮了刮，“这是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篮球比赛输了，一个小孩儿送我的，说吃了糖就会开心。”
说着话，宋澜看向姜明溪。
“我高中的名字特别好听，叫明德高中。”
姜明溪一脸神情倏地一变。
满眼都是震惊。
叫什么？
明德高中？
这不是他穿书之前的学校吗？
他穿书之前，还在这里遇到一个转班生，那个转班生长得特别好……
明德高中……这么常见的吗？
……
“给你棒棒糖！吃了就会高兴的！”
“你吃吧。”
“院长妈妈不让我吃，我牙疼，不能吃糖的，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吃，别不高兴嘛，比赛输了很正常，我前几天在孤儿院拔河比赛，也输啦，我都没哭。”
“你是不是因为，其他人都有妈妈来看比赛，只有你没有，所以不高兴啊？别不高兴了，你虽然没有妈妈来，但是你爷爷和你哥哥来了呀，我拔河比赛都没有爷爷和哥哥，你看，你比我幸福多啦。”
……
姜明溪有些困惑的看着宋澜。
这些安慰人的话，熟悉又陌生的钻进他脑子里。
这是……他说的？
他和谁说的？
目光落向盒子里的一本书。
《如何成为一个好妈妈》。
姜明溪：……
眼角一抽。
“你怎么还真看这种书！”
宋澜笑着捏了姜明溪的下巴，弯腰在他嘴唇上亲一口。
“以前认识一个小孩儿，这是有一年我过生日，他送我的。”
姜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