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身浅色常服,端着内侍刚送来的药碗走进内殿,看见床上半卧的人,开口道:“醒了,你身子弱,别乱动……”
走到跟前,她才注意到,床边地上的摔碎琉璃盏:“想喝水了?”
宋栩安没什么精神,有些恹恹地点头:“嗯。”
凌晚晚放下手上的药碗,重新拿了一盏琉璃杯,倒了温水递给他,见他哆哆嗦嗦的手上似是没力气,便默叹一声,坐在床沿喂给他喝,等他喝完了,就出去叫了宫人将地上的琉璃盏碎片打扫干净了。
宋栩安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靠在床头软枕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映衬着一张俊美苍白小脸,小鹿般的眼睛里飘着几分水雾迷蒙,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令人疼惜的破碎感。
凌晚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是要朕过来,怎么朕来了,你又不说话了?”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了颤,楚楚可怜地抬起眼睛望向女帝,声线沙哑有气无力地嗫嚅着开口:“……陛下。”
凌晚晚同情心开始泛滥,隔着棉被,伸手将人抱过来,安慰地责备道:“这会儿知道疼了……”
宋栩安靠在女帝肩头一副乖顺的样子,他死死咬着嘴唇,憋着眼睛里的酸疼,只因女帝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