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叫随行的内侍宫人在院子外等着,自己走进院子,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药草香迎面扑来,菘蓝趴在房间床榻上,正枕着自己的手臂午睡,听见房门声响抬起头来,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陛下?”菘蓝欲起身,却牵动了后面伤口,立时疼的眉头一皱。
凌晚晚寻了一把椅子,一手拖着缓步走到床榻前,然后坐在菘蓝面前,看着他问道:“伤怎么样了?”
菘蓝的视线一直落在女帝身上,“已经上过药了,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凌晚晚便道:“可有怨朕?”
菘蓝半低了头,并不直视女帝,低声道:“皮肉伤而已,属下没那么小气。”
凌晚晚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在宫里过完年,你就离开京城,回唐门找你师父去吧!你陪在朕身边这几年,忙前忙后的,最后还让你受委屈了。”
菘蓝咬牙从床榻上爬起来,下榻挪步到女帝面前,缓缓跪下,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时,眼睛已经有了泪光。
凌晚晚从来不知道,菘蓝也会哭,而且哭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菘蓝安静跪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颗一颗的,把凌晚晚的心都哭酸了,“行啦!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菘蓝抬起一双泪眼,喉结滚动了几下,长长呼出一口气,道:“终于要自由了。”
凌晚晚笑了,道:“是啊,恭喜你。”
菘蓝便跟着笑:“也恭喜陛下,终于抱得王爷归,得偿所愿。”
凌晚晚眨眨眼,看着他,道:“走之前,再帮朕办一件事。”
菘蓝一愣。
凌晚晚笑了笑,道出此行的目的:“就是后宫那几个吃闲饭的,你走的时候,带回唐家堡去。”
“?”菘蓝吃了一惊,“带,带走,就那几个,祖宗?”
凌晚晚微微颔首。
“他们是你的夫侍!”菘蓝一琢磨不对劲,直言道:“我带走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