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纠结看向她,蹙眉,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凌晚晚听在耳中,只觉心惊肉跳:“什么意思?什么不可能?你把话说清楚!!”
而此刻虚弱的厉墨淮睁开了眼睛,撑着身体坐起来,对凌晚晚道:“不许无礼。”
凌晚晚敢怒不敢言。
大巫也不计较,只敛眸细思了片刻,他看着厉墨淮,又看了一眼凌晚晚,这才缓声道:“陛下,我有事单独问你。”
凌晚晚诧异地看向他,大巫坦荡地与她对视,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郑重表情。
唐七言在一旁眨了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连忙躬身行礼:“微臣先退下,陛下万岁!陛下有事再喊微臣。”说完就一溜烟往外跑。
殿内气氛一时静谧到了极点,厉墨淮顿了顿,一双含情目从凌晚晚身上移开,看了看自己师父,温言道:“师父想问什么可直接说,晚晚还小……”
大巫不做声瞪了一眼厉墨淮。
凌晚晚见不得厉墨淮受委屈,就是太师父也不行!当即微扬了眉,不悦地说道:“太师父想问什么?我又没说不答,干嘛瞪我师父?!”
大巫装聋作哑,轻嗤一声:“陛下心里清楚,又何必装糊涂?真当我这徒儿好骗,我也是好骗的?”
凌晚晚眨了眨眼,莫名其妙:“什么骗?我骗我师父什么了?你个老怪物把话说清楚了!别以为你是我师父的师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厉墨淮坐在床上,伸手想拽凌晚晚,阻止她继续口无遮拦:“晚晚!”
凌晚晚见状,胳膊一扭,眼看着师父偏向着大巫,心中明明难受起来:“师父!明明你师父欺负我,你还帮着他!”
厉墨淮忍不住看向自己师父,蹙起了眉:“师父,有话好好说……”
“你这傻小子!”大巫满脸的不悦,对厉墨淮道:“你让人下了情蛊都不知道!!”
厉墨淮闻言一愣。
凌晚晚眼睫一颤:“什么情蛊?”
大巫哼笑一声:“陛下既已被识破,就不用在少禹面前做戏了。难道你敢说,先前进京,你派你手下人将我关押的地方,不是你授意的?”
凌晚晚愣怔,完全不知大巫这话什么意思?
只听大巫继续道:“想不到一国女帝,小小年纪,面上伪装的亲和单纯,实则却心思缜密,毒辣至极!京郊别院你能抵赖的了吗?别人看不出,可休想瞒住老夫这双眼,那院中机关巧妙,布局瘆人,令人作呕的血腥臭隔着三尺地面都呛人!还说什么想跟老夫学蛊毒药理?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怕陛下对蛊毒的研究,远胜于老夫了吧!!”
凌晚晚完全傻了!
什么机关?什么血腥臭?又什么蛊毒研究?她愣了愣,强压了心头的颤抖,语气平静问道:“你是说,京郊别院里有机关,有……有……”
大巫嘲笑道:“有什么你心里不比任何人清楚!”
凌晚晚怒道:“你!”
厉墨淮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师父的本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必然不会污蔑凌晚晚。可是凌晚晚又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都不懂的蛊毒药理,凌晚晚又能从何处学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