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抹泪,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问厉墨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的本意是,两人喝了交杯酒,还有别的什么洞房前仪式吗?
岂料,厉墨淮飞快白了她一眼:“接下来要做什么,你问我?!”
凌晚晚有些懵。
只见厉墨淮无声气闷地走到龙床边,略有些粗鲁地将大红床单上的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一股脑扫到了地板上。
一颗饱满圆润的桂圆滚到了凌晚晚的脚边,她一双星辰目浸染了酒气,雾蒙蒙地看向厉墨淮,只见厉墨淮头也不回地没好气道:“你,今夜睡地板!”
凌晚晚扑上去,紧紧抱住了。
她才不要睡地板!地板哪有师父香啊!
番外二
燕小白戍边西戎的第五年,和淸鸢生下二胎女儿,便将长子燕峥送入京都城为质子。
凌晚晚本不想留,关于淸鸢的事,她并未真正怪过燕小白。
但是厉墨淮却劝她留下,一则能让燕小白心安,二则能安抚戍边的将士。
然后,四岁的燕峥便留在了京城,因为一时没有地方安置,便让他住在了‘长公主府’,与九岁小郡主凌司妤作伴。
那件事之后,赫连槿修养了很长时间,就向女帝请旨,搬出了‘会同馆’。
他寻了京城中最好的位置,盘下了一家酒楼,改名曰‘月下楼’。他在酒楼最顶层装修了卧房,整日不是泡在酒窖中酿酒,就是在厨房中研制新菜,闲暇时,还陪着小郡主凌司妤去城外到处玩。
赫连槿还是不肯原谅厉墨淮,当然,厉墨淮也不屑于此。
人生就是如此,兜兜转转,你想要的,他想要的,最终都归于天意。
凌晚晚派苏木捎话给他,劝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出去走走,看看庆国的蓝天,看看庆国的山川湖海,再看看庆国的阳光,庆国之大,总有能治愈你的地方。
赫连槿知趣识趣,他来庆国这几年,仿佛成长了许多,他不再站在现在的位置,去评判当年的自己。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承担后果。
生活真正的快乐,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