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室的门,重新锁上,门后建宁公主萧舞的惊恐尖叫透门而出。
“凤临兄,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你下辈子会理解的吧?”
“而且,我只是说我不杀你,没说不让别人杀你啊…”
本侯爷最重承诺了,怎么可能违背呢?
————
江辰的安全屋中。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边城内部又开始了一番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福伯,你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一楼餐厅正中央,黄花梨制成的实木餐桌上摆满了可口的早点,热腾腾的豆浆油条,菜肉包子,甚至还有一瓶十年陈酿茅子。
江辰对面,福伯正襟危坐,两脚跟并在一起,双手紧捏膝盖,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沉默不语。
他纠结,老脸上的沟壑拧成了一条条。
“没事,忙了一整晚了,咱俩先吃早餐垫垫肚子!”
江辰说着,拿出两个酒杯倒满,一杯推到福伯身旁。
“来,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说完,江辰直接仰头一饮而尽,舒服的“哈”了一声。
自家侯爷亲自为自己倒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福伯诚惶诚恐的举杯跟着一饮而尽,酒液入口,顺着喉咙直往腹中翻滚。
“来!刚才第一杯开胃,这第二杯,我敬你!感谢福伯一直以来的恪尽职守,不离不弃!”
福伯是敌是友?
江辰这段时间一直问自己,最终得出答案:是自己人!
不然的话,昨天晚上他遭遇袭击的时候,福伯怎么会这么睚眦欲裂,绝望?
可是经过在羁押室的审讯过后,江辰又不确定了起来。
一个未知的世界在他面前豁然展开,江辰在一瞬间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关于时刻跟在自己身旁的福伯,这个目前自己最为倚重的保镖,他必须弄清楚。
别说什么他是便宜父亲留给自己的人,老-江自己都生死不明了,或许躲在哪个角落。
哦,你说你是我爹留给我的,我就信了?
一主一仆心乱如麻间,一整瓶茅子很快便进了肚子。
“福伯,这酒不和胃口吗,怎么一直皱着个脸?”
特娘的,茅子虽好,喝多了也晕啊!
“侯爷,不是老奴不肯开口,而是…老侯爷不让老奴和你说他还活着啊…”
终于,福伯也扛不住了,他一脸的欲哭无泪道。
“妈的,老爹都死了,他的命令你现在还执行个……屁啊?”
江辰怒骂间,却陡然惊醒。
他恍然,目光射向福伯欲哭无泪的双眼,
在这双老眼中,江辰看到了肯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