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与郑吣意踏出雨舒院的门,夜色正浓,华灯初上。
两人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郑吣意的思绪还萦绕刚刚的事情。
这时,街边铺子传来的闲言碎语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哎,你听说了没,那个雨舒楼的头牌歌妓阿沄知道吗?她前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失声了,整个人成了个哑巴,现在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啧啧啧真的是可怜啊。”
“可怜什么,依我看这就是命,一个下九流的人,怎么你还同情啊。”
“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歌妓有什么好讨论的,明日相府二小姐成亲,那可热闹呢,听说相爷高兴得很,明日派人在门口撒喜钱,咱们可要凑凑这个热闹。”
郑吣意的脚步停住,脸上满是不忍:“阿沄姑娘突遭此变故,定是受了极大的冤屈。淮深,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谢淮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意,这背后的事情恐怕不简单,我们贸然插手,可能会引火烧身。”
谢淮钦心中一动,她知道郑吣意重情重义,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那我们先暗中调查,切不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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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朝之后,谢淮钦与郑吣意同乘一辆马车前往相府。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郑吣意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景,心思却全在即将面对的相府婚宴上,一想到阿沄的悲惨遭遇,她的眉头便紧紧皱起。
相府外早已是车水马龙,宾客们身着华服,鱼贯而入。
谢淮钦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绅士地搀扶郑吣意下车,郑吣意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郡主服饰,头戴精致的金冠,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谢淮钦则是一袭深蓝色官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进入相府,只见庭院内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仆人们穿梭其中,端着美酒佳肴,忙得不亦乐乎,前来道贺的宾客们欢声笑语,相互寒暄着。
随着吉时将近,众人纷纷涌向礼堂。
礼堂内装饰得金碧辉煌,红色的绸缎从天花板上垂落,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地上铺着厚厚的红毯,两侧摆满了珍贵的花卉。
当拜堂仪式开始,喜乐奏响,新郎新娘缓缓步入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