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郡主巾帼不让须眉,骑射之术自然是令人赞叹,只是狩猎场风云变幻,难免会有意外之险,我答应岳父大人,定会在旁护你周全,郡主但可放心施展身手。”
郑沁意俏脸一红,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小声嘟囔道:“谁要你多事……”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心底的一丝甜蜜与羞涩。
宋谨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掩唇轻笑,轻声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快用膳吧,莫要让这佳肴都凉了。”
众人这才纷纷举箸,一时间,前厅里只余下轻微的碗筷碰撞声和偶尔的低声笑语。
然而,谢淮钦与郑沁意的心中却早已被那三日后的狩猎日填满,一个暗暗期待着能在猎场上一展英姿,同时也能与意中人相伴。
一个则满心忧虑,担心意中人在猎场之上遭遇危险,种种情思在这春日的午膳时光中悄然蔓延生长。
饭后,厅中静谧,阳光透过窗棂洒下,光影斑驳。
郑沁意却突感脖颈处传来一阵瘙痒,她本就是个活泼好动、心性单纯的姑娘,此刻也没多想,秀眉轻蹙,贝齿轻咬下唇,忍耐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能扛过那恼人的痒意,抬手轻轻抓挠起来。
这一挠,衣领不经意间微微敞开,露出了脖颈处那一抹鲜艳的红痕——正是谢淮钦前些日子与她亲昵时留下的印记。
郑沁意对这些男女之事本就不懂,先前也未晓谢淮钦留有此印,嫣儿伺候更衣,也未言说过。
故而未不曾留意这红痕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了出来。
郑书宴正端着茶盏欲要饮上一口,眼角余光扫到这一幕,手猛地一顿,目光瞬间锐利如鹰,冷冷地瞥了一眼谢淮钦。
那眼神仿佛在说:“好你个臭小子,竟敢如此!”
他心中自是不爽,自家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怎能被这小子这般“欺负”,可又碍于情面,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将脸转向一旁。
而一旁的敬德公主宋谨娴也看到了这红痕,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心中暗笑道:
“意儿这孩子,真是的,都不知道自己脖颈处有这般痕迹,也太不小心了些。”
但身为母亲,她对女儿的心思也能猜出几分,知晓这是小夫妻间的情事所致,只是觉得女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红痕,有些羞人。
她抬眼看向郑沁意,眼神里既有嗔怪又有几分宠溺,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在这当下不太合适,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