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钦面露苦涩,张嘴欲言,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郡主,我……我只是担心你。”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挣扎,双手在身前不安地绞动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帐外的李承泽得不到回应,心急如焚,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
他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郡主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应声?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提高了声音,喊道:“郡主,您若安好,还望赐个信儿,否则微臣这心便要一直悬着,难以心安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在空气中回荡。
郑吣意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闭上双眼,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高声回道:“李公子,多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东西,你且退下吧。”
她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清冷与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说罢,她再次看向谢淮钦,目光中的眷恋一闪而过,随即被深深的失望所取代:“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谢淮钦的心窝。
谢淮钦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冰冷的话语击中了要害,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舍,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她默默地站起身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一步一步地向帐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的心,那痛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而李承泽在帐外听到郑吣意让他退下的话,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
望着那紧闭的帐帘,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他知道,自己与郑吣意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谢淮钦的存在,更是让这道鸿沟变得越来越宽。
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让郑吣意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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