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要接过郑吣意手中的包袱,却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郑吣意急忙扶住,眉头微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谢淮钦连忙摇头:“没事,只是方才站得久了些,有些腿麻。”
郑吣意却不相信,她仔细打量着谢淮钦,发现她的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
这时,二皇子宋弋择也走了过来。
看了看谢淮钦,又看了看郑吣意,笑着说:
“郡马爷,郡主她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府休息吧。”谢淮钦点头致谢:“多谢殿下关心,我这便带郡主回府。”
郑吣意回到府中,只言舟车劳顿,想要先去洗漱一番,便径直往洗漱房走去。
一进房,便迫不及待地唤来嫣儿,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嫣儿,快些与我讲讲,郡马爷近来如何?”
嫣儿微微欠身,神色间透着几分感慨,缓缓说道:“郡主有所不知,这三年来,郡马爷每日下朝后便一头扎进公务里,片刻都未曾停歇过。”
“回到府中,也常常一头钻进书房,一待就是好一阵子。”
“有时,又会独自在亭中发呆,眼睛直直地望着天,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郑吣意眉头轻皱,眼中满是担忧:“公务再忙,也得注意身体,这般操劳,身子如何吃得消?”
嫣儿接着道:“郡主,还有呢。”
每到冬日,郡马爷愈发怕冷了,往年用药,一日三服便足够,可如今,每隔一个时辰就得服一副药,瞧着就让人心疼。”
郑吣意听闻,心中一紧,忧虑之色更浓:“为何?为何谢郎的家书中从未提过此事?嫣儿,你也从未书信告知我?”
嫣儿急忙跪下,神色惶恐:“郡主,求您恕罪,并非嫣儿有意隐瞒。”
“是郡马爷严令不许,他说您在广陵本就诸多事务缠身,怕您知晓后,徒增烦恼,日夜忧心,所以才不让我告诉您。”
嫣儿见郑吣意满脸忧色,赶忙轻声宽慰道:“郡主,您也别太忧心了。”
“如今正值春夏,气候暖和,郡马爷的身子可比冬日时缓和多了。”
郑吣意听了,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心疼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喃喃道:“哪怕只是稍有好转,可她这些年独自扛着,我竟一无所知……”
顿了顿,又对嫣儿吩咐道:“嫣儿,你去告知郡马爷,就说让她今日好好装扮一番,与我一同去往郊外一处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