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几个老百姓也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挠挠头,说道:
“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娶老婆俺祖宗规矩办事,能有啥错?”旁边一个大娘也附和道:“就是啊,这要都算有罪,以后谁家还敢安心娶亲呐?”
郑吣意闻言,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正要开口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褚玉突然站了出来,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们别被她骗了!顾离在赵家还没过门,就被当丫鬟使唤,吃的是残羹冷炙,干的是重活累活。”
“她父亲收了彩礼,可她却被逼得走投无路,这难道不是欺辱是什么?”
褚玉的话掷地有声,赵宏文却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地跳起来,指着褚玉的鼻子叫嚷道:
“贱人,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空口无凭,你说我家欺负顾离,证据呢?”
“拿不出来,今天我就告你诽谤!”
褚玉一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那些赵家人平日里欺负顾离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可真要拿出确凿证据,却又犯了难。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急切地辩驳:“我……我亲眼所见,阿离每次见我,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虽不能言语,可眼里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懂!”
“哼,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说不定是你自己编造的,就为了污蔑我们!”
赵宏文满脸得意,转头看向谢淮钦,脸上堆满了虚伪的诚恳。
“大人,您看,她拿不出证据,却在公堂之上对我等肆意污蔑,这要是不惩治,往后谁还能在这世上清清白白做人呐?”
谢淮钦眉头紧锁,目光在褚玉和赵宏文之间来回游走,深知赵宏文一家的恶行,可在这公堂之上,确实讲究证据。
她看向褚玉,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与鼓励,问道:“姑娘,你再仔细想想,可有旁人能作证?或者有什么物证?”
褚玉急得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拼命回忆,可最终还是绝望地摇了摇头。
赵宏文见状,更加嚣张起来:“大人,既然她拿不出证据,就该按律法处置,告她诽谤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