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众人围坐一团,热火朝天地筹备着新戏,欢声笑语不断,热闹非凡。
台上的原戏班子像是察觉到了异样,表演愈发敷衍,原本流畅的唱段变得磕磕绊绊。
动作也有气无力,还时不时偷偷往台下瞄,眼神里满是不安与疑惑。
没一会儿,丑角又窜上了台,扯着破锣嗓子喊道:“各位乡亲呐,今儿个这场戏,就到此为止啦!多谢大伙捧场!”台下的百姓们正看得兴起,意犹未尽,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纷纷嚷嚷起来。
“咋就不唱了呢?正精彩着呢!”
“就是就是,再来一段!”
谢淮钦瞧准时机,不着痕迹地朝张珩衍使了个眼色,张珩衍心领神会,一溜烟跑到后台,七手八脚地捣鼓起戏服和妆容。
没多会儿,他就浓妆艳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戏服,带着临时拼凑起来的“戏班子”闪亮登场。
结果乐极生悲,才刚一上台,就被自己的衣摆绊了个狗啃泥,直挺挺地摔在台上。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拍大腿。
张珩衍狼狈地爬起来,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还一本正经地拱手说道:
“各位乡亲对不住啊!这一跤,就当是我给大伙赔礼道歉啦!”
“之前那戏唱得稀里糊涂,把大伙都看懵了,现在我们几个给大伙演一出明明白白、热热闹闹的好戏!”
表演正式开始,张珩衍就像个活宝,把平日里积攒的那些笑话一股脑全搬进了戏里。
他一会儿模仿谢淮钦断案时的严肃模样,紧皱眉头,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
“堂下所跪何人?如实招来!”
那惟妙惟肖的神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会儿又学起赵轩紧张时结巴的样子,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可没……没干那事儿啊!”
台下百姓笑得前仰后合,叫好声、鼓掌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再看那原本的戏班子,被晾在一旁,一个个灰头土脸,像斗败的公鸡。
想灰溜溜地走,可又被这热闹的场面吸引。
还担心就这么走了会惹出麻烦,只能尴尬地站在那儿,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