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云蜷缩着睡下了,再醒来时,窗外透过一抹惊红。
那是海上初升的日光。
江朝云迷迷糊糊着忽得清醒,她跳下床去,光着双脚站到窗前,撑着脑袋、踮着脚尖向外望去。
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当初那个热烈的、像花朵一样向太阳奔赴的年纪。
初升的日光并不炽热,也不耀眼,那是一抹如油灯般豆粒的光,一粒灯光之下,海水被点出一道酒红色的鞭痕,不免叫人有些晕晕然。
因为船舱的隔离,海风声和破浪声并不明显,只能听到隐隐的,半捂住耳朵类似些许沉闷的声音。
海上的清晨也不烦热,踩在地板上,反而有些发凉,想要穿上鞋子。
江朝云在窗边望了好一阵,一直到太阳从一粒灯光,变得渐渐温暖,变得渐渐刺眼。
大抵感情也是如此,一开始个体的孤独,总是偶尔会被冰凉到,让人忍不住贴近光芒万丈的太阳获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