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身上的这道疤知道的人很少,太后是一个,宋听也是一个,他曾不止一次地吻过这里,心疼过这里。
当时楚淮序也说:“但你看它的形状,像不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确实是很像的,宋听那时候就在想,这个人果然什么都是好的,连身上的疤都是漂亮的。
但现在这道疤不见了。
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疤痕,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从淮序身上消失的呢。宋听简直不敢想,他怕自己会接受不了。
可同时他又很想知道真相,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发生在楚淮序身上的一切。
那是他错过的五年,是这个人在泥潭里苦苦挣扎的五年。
“我用了一种药。”楚淮序说,“它能让人的皮肤先腐烂,再长出新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正在说的不是什么刻骨的疼痛,而是在说今日午膳吃的是什么。
那么不在意,那么无所谓。
宋听却做不到这样的坦然,扣在肩上的手掌不自觉收紧,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疼吗?”
“不疼,没什么感觉。”
“骗我。”
怎么可能不疼呢,皮肉腐烂再新生,这样的过程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疼。
楚淮序偏了下脸,看向宋听,眼底纳着几丝好笑:“我说指挥使大人,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宋听脸还埋在他颈侧不肯抬起来,闻言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哭,有什么好稀奇的。”声音闷闷的,染着很明显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