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被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冷,上车拢了拢衣服,掏出一根烟燃了起来。
“告诉你了多少次,在外称职务。”徐新安一巴掌拍向大波的头。
“是,署长。”大波正了正帽子,还嬉皮笑脸的敬了个礼。
“打仔洪兴可不是谣传,不过这蒋震廷确实狠,一下弄死两个坐馆。”徐新安说着,脸上还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嗯,这蒋震廷下手确实狠,你是没看见,他一个人冲进东星人堆里,哗哗两下把乌鸦给宰了。”
大波绘声绘色得给徐新安描述着当时的场景,说得兴起还学着蒋震廷的动作舞起来。
“他亲自动的手?”徐新安打断了兴头上的大波。
“对啊。”大波一愣,社团领头人亲自动手不正常吗?
“乌鸦在他手下没撑过 3 分钟?”
“呃...应该是没撑过 30 秒。”大波斟酌了一下,说道。
“蒋天生啊蒋天生,我看他这个名字不如给他儿子算了。”
徐新安听完大波的话,思索半刻,才感叹道。
在现在的香江能赚钱的人多如牛毛,能砍人的那更是如过江之鲫,可能文能武的属实不多。
既要脑袋够用,又能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哪个不是站在香江的尖上。
“以后,洪兴的人不太过分,就别动他们。”徐新安对大波说道。
大波神色一怔,他知道他的这个署长,历来是看不起混社团的烂仔的,更不会在乎对方是哪个社团的。
以前社团间争斗,他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能给各方一个交代就行。
可徐新安这话一出,那不是明摆着让警队偏向洪兴一方,虽说不是直接帮助,但是每次惩戒少一些,那差距就出来了。
“东星和其他社团会不会有话说。”大波担忧得问了一句。
警队也不是一言堂,在香江立足的社团都有各自的靠山,如果徐新安选择站队,那就会有风险。
“你要记住,在香江,粉仔永远出不了头。”徐新安听到东星的名字,很是不屑,又向大波解释道,“蒋震廷和那些混社团的不一样。”
他和蒋震廷接触过几次,知道他不是个想靠着社团生意赚钱的人,更不是一个只想赚钱的商人。
从他专门找到警队想要聘请退役警员做他安保公司的教官时,他就知道这个对香江的社会认知十分清晰。
而最近,他更是和邵氏联系颇为紧密。
社团在香江,不管有多威风,每年能赚多少,永远都只能在阴影中生存,不管是政府还是那些顶尖的商人,只需一句话,那社团就会轰然倒塌,然后被其他人代替。
社团的存在,只是因为有些人需要它们的存在而已。
而蒋震廷不同,他不在阴影中赚那些“轻松”的钱,也不怕走进阴影中脏了自己的手,是个值得投资的人。
“投资前要看清楚,下注后就要买定离手。”徐新安把烟头扔掉,就把大波赶下车:“等会把地擦干净点,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