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是想过,真找不到法理依据,竟然还能管到别人的家事了?
在他们诧异地注视下,李文贵微笑着对他们说道:“皇帝的儿子成年之后,必须就藩。这不就是依据么?”
一听这话,高拱和张居正都不由得有点无语。
李文贵确实没说错,皇帝的儿子,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的儿子在成年之后必须就藩。但是,这是天家,又岂能和普通人家一样?
说实话,要以这个作为依据的话,是有点不讲理了。
但是,“官”字两张嘴,一张一合,就看怎么说了。
完全可以说,连皇帝的儿子都这样了,普通人家,还能有例外?
在没有其他法理依据之下,以这个来作为法理依据,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高拱和张居正在思考之后,不由得有点兴奋了起来。
真要连这个环节都能解决的话,那有关贫富差距的事情,就解决一大半了。
对于李文贵来说,其实还有更进一步的措施,就是废除爵位世袭制,最多是爵位逐级递减。
但是,这是在封建社会,皇帝都是世袭的,因此,要废除爵位世袭制,这个是说不通的。
为此,李文贵就没有抛出这个观点。
王朝的爵位,就只有等当事人犯法被夺爵,或者没有子嗣被夺爵来减少爵位了。这种事情,在大明历史上都是有的。
李文贵说完之后,高拱和张居正又在沉思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李府的仆人,端着蜡烛过来,把昏暗下来的会客厅,又照得很是明亮。
高拱看到这一幕,转头看看外面,忽然站了起来,对李文贵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的提议很好,老夫会好好考虑的。”
张居正一听,也立刻站了起来,跟在高拱后面,微笑着对李文贵说道:“真是没想到,文贵在赚钱之外,也熟知历史,学问渊博,此等年纪,便有这等才华,实在是了不起啊!”
李文贵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便谦虚地说道:“我的能力,不及两位大人万一,只是两位大人身在局中,没有我这个旁观者看得清而已。”
高拱听到这话,看着李文贵说道:“你来当个内阁辅臣,绰绰有余,只是很可惜,你是皇亲国戚。”
说完之后,他还有点遗憾地叹了一下,然后也不说什么,直接跨步走出会客厅。
倒是张居正,给李文贵告别一声,还让他别送了,才追着高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