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脂粉被人下毒?”
尾济在旁提醒。
为了像普通世家公子的妾室,翎儿这几日每天早起勤奋地往面具上涂脂抹粉。
“我用的脂粉与甄映雪一样。当初挑粉盒子的时候是我随手拿的。要是脂粉有毒,她也该中毒了。”
“她房间的熏香跟殿下不一样。”
沉舟安静到这会儿,突然说。
“我房间你们不是常常进出?哪个有异常感觉?”
听闻皇后的话,沉舟摇了摇头。
“有种阴阳毒,需两物相加方能生效,最常用来避人耳目。”
“这位大哥挺熟悉江湖事啊。”
桑格点了点头。
“那女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儿,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关翎无力地往后靠上椅背。
“我尚未得罪她,居然上来就下这么狠的手?我当她至少按部就班先来个挑拨离间。涂二公子未对她动心,我这边死了,她有什么好处?”
“你要懂无良匪类的想法,现在一早占山为王去了。”
伊萨扶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
“要不这件事算了吧。这样下去难保有没有危险。”
“这女人心狠手辣,我们这边有能力见招拆招还只顾明哲保身,以后该有更多石夫人蒙难了。”
皇后不高兴地拍了拍桌子。
“再说她下毒害我,不能就此作罢。先将计就计,我看看甄家祖传花枪有几套。你们也顺便长长见识,免得以后被坏女人骗。”
隔日,翎儿表妹忽然两眼发黑,不小心砸破瓷杯割破了手掌。
靳月夔闻讯惊得坐卧难安,与甄映雪一同前去探望。
“是我该死,想是前几日把风寒传给妹妹了。”
甄映雪坐在床边,一脸内疚。
“不管姐姐的事。来看的大夫说我心口淤血。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竟然得了老年病……好在大夫说病情不重,稍稍休息几日就好。”
“心口淤血怎可能休息几日就好?真是庸医误人!”
甄映雪竖起柳眉,口吻义愤。
“我有一远房姨母当年心口淤血,险些猝死。起初也是看着还好,突然有一日头重脚轻不省人事。”
“这怎么办?我们遣人去华英国另请名医吧!”
靳月夔吓去三魂六魄,连私奔需要隐匿行踪也顾不得了。
“月郎莫急。那时候姨母幸得名医救治,那张活血散瘀的方子我记得,一会儿我写下。鹘霜有不少贵族信赖华英国的草药,我沿途过来看见好几家草药房,应该能买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