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甄映雪闹了一圈,害他险些忘了关键的鱼汤。
“我以前在东莱喝过类似的鱼汤。”
“东莱?”
关翎知道尾济曾经附在纪归鸿身上,下山晃荡过三天。
尾济喝过,意味了纪归鸿喝过。
伊萨由他们俩的表情,知道了事情与自己有关。
“相公的意思,莫非是……”
“嗯。”
尾济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有人在纪归鸿那晚喝的鱼汤里下了媚药。
由于尾济附身,他并未中毒,甚至没有察觉,不过想到下药的人,尾济难免不解。
“做汤的人是相公熟人?”
“……青梅竹马。”
那不正是十一娘?
听纪离鸿与纪归鸿的介绍,应该是坦荡女子,为何动下三滥的手脚?
“意郎在东莱有青梅竹马?”
甄映雪更加关心做汤的人。
东莱要突然出个准二奶奶,她可受不了。
“小时候在东莱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认识的公子。”
一听是男人,甄映雪松了口气。
与她不同,关翎因此没了吃饭的兴致,停下勺子,一门心思考虑纪归鸿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息子幽青殿,凭郎伫梓前……”
“相思无日夜,旦暮即千年。”
靳月夔接上了后半句。
这句诗的后半截由他嘴里出来,关翎实属意外。
“月夔哥哥知道这首诗?”
“以前去东莱的远房叔伯家拜访的时候,在一处墓地前的石碑上见过。”
“东莱的远房叔伯?”
关翎刚刚知道靳家在东莱有亲戚。
“靳家有一旁支在东莱开枝散叶,不问世事,不为人知。几十年前龙溪靳氏青黄不接时,承元帝启用过东莱靳氏,这才稍微有些人知道。那一支不培养武将,只出文士。”
靳月夔一边喝汤一边解释。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出生在东莱的靳家。
“翎儿妹妹居然连表哥家的事都不知道吗?”
甄映雪见翎儿一脸懵懂,见缝插针地讥讽。
“不知道。”
关翎勺走了涂公子碗里的红烧肉。
“我只知道拉表哥表弟四处玩耍,不怎么了解靳家的事。不像甄姐姐把靳家里里外外祖祖辈辈打听得那么清楚,对别人家里的事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