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遇到危险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万一跑不了,好歹抵挡几下。”
她这话勾起了伊萨在麦鲁夫的回忆。
但他很快想到了她跟沓古托动手的样子。
“不行,让你学了,你肯定更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
“靳家多是外家功夫,恕臣直言,殿下想学也学不了。”
靳月夔看了眼少女的右臂。
见她不服气,于是一指枪架。
“殿下可能舞动那把枪?”
靳月夔平时练武的长枪有数十斤重。
翎儿提水都费力,当然拿不动那把枪。
那是来鹘霜后买的普通武器,并非定制的兵器。
专门习武之人有自己趁手兵器,有些铁枪环刀甚至重达百斤。
这几个人能一手轻松抓起她,因为平时常举比她更重的东西。
“别闹了。”
伊萨在她耳旁小声说。
“殿下有意,不如学一下拈花飞叶。”
白光划过,一张纸条把靳月夔的长枪斩成两段。
靳月夔皱着眉,叉起腰,盯着站在主屋前的沉舟。
“你赔。”
*
“翎儿枪都拿不动,怎么可能用纸条斩断木头?”
伊萨站到了尾济旁边。
“是计谋啊。”
尾济继续捧着脸,假装能看到场中人的动作。
“什么计谋?”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谋。”
沉舟要教翎儿御气,靳月夔不以为然。
关于御气,他没沉舟内行,只能干看着。
“殿下因肩后的伤断了筋脉,故此右臂无力。假如能学会御气,说不定能行动如常。”
他这话倒是没错。
沉舟自身便是例子。
“修炼御气的人是不是全跟他一样?”
伊萨轻声问尾济。
“上了年纪的修士,有些跟他一样,以气御体,代替义肢。不过他……”
尾济歪了歪头。
当今圣上既然放心他来此,应该知晓他的底细。
毕竟沉舟不是普通人这一点,能看得见气路的人一眼即知。
正常人四肢活动贯通气脉,而他以气牵动四肢。
比起说是人,他更像傀儡。
单凭这点,又不能说他并非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