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利用,这么说来是巧合?”
关翎总觉得匪夷所思。
柳成不过十五岁,又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纵使有斩家在背后胁迫,文成、武就怎么叫他轻易药倒,死在耳房里?
在小巷与戴面具的男子对话时,他态度瑟缩,语气又不似与那群人素味平生。
“火灾暂且搁到一边。现在至少知道,在将军府纵火的人与虢氏无关。我们得先解决僵尸。”
尾济提醒她。
“嗯。”
关翎点了点头,定下心。
“靳公子,你此前整理的消息在将军府烧成了灰烬,现在是否能默写出来?”
“这不难。而且写了那么多天,我算是发现了规律。”
“那接下来……”
关翎瞧了瞧伊萨,不情不愿地说。
“有劳纪公子跟沉舟,去检查下传闻提到的几处地方。”
沉舟很快领了命,伊萨回视她,并不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去?”
关翎噘着嘴,没好气地问他。
“我不像他们两人,在华英国担任官职。你要我办事,不该付我报酬吗?”
伊萨踱到门口。
他的话有理,只不过以前不曾提过这类要求。
“你想要多少酬劳?”
关翎无奈地问他。
伊萨看了靳月夔与沉舟一眼。
“他们两人在这儿,要多了,他们不肯,要少了,我不乐意。等晚上靳公子做好文书整理,我再来找你。”
说罢,他踏出了房间。
他说话时神情严肃,与往日不同。
关翎望着他的背影,想起纪归鸿。
她连日疏远他,他而今又有佳人倾慕,想来心里疲了,不再稀罕她。
……神君又如何?
凡人是依神明样子捏的。
男人有什么毛病,男神全有,一样不差。
不夜坊的姑娘们自他们搬进客栈后就有意往他们住的方向招呼,他怎能留意不到?
“群翠簪花鹊报春,为怜莫利望君舍。”
关翎碎碎念着,一抬头,瞧见靳月夔煞有介事地思考她那句一时兴起之作,不由没好气起来。
“靳公子还不去默写前几日的记录?别琢磨有的没有的,忘了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