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把纪归鸿的错算在我头上。”
伊萨拽住了她的腰带,免得她走开。
“我说过许多次,他没有错。”
“那不过是你用来掩饰内心失落的话。”
“就算我失落,他也没有错。不需要掩饰。”
纪归鸿不过是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喜欢她罢了。
水如镜非他真情所系,所以他最终没有选择她,而与另一个人来世再续前缘。
也许他觉得自己亏欠了水如镜,所以陪伴了她八百年。
毫无意义的八百年……偿完了他毫无意义的愧疚。
“他没有错。不过你若明知道自己将与另一名女子厮守终生,仍沉湎欲念,与我做出越轨行径,便是你错了。”
她不会重蹈水如镜的覆辙。
不会再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只能一死了之了。
“情”之一字于她而言虽然重要,却非唯一。
她可以把这个字深埋心底,去做其他事。
总有一天她老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能忘了自己在心底藏了什么。
“你为何不愿听一下我的解释?你如果觉得我是他,信我与他一心,他的选择必定成为我的选择,那么也该相信我如何想,他就如何想。”
伊萨拽了下她的腰带,迫使她往后退了一些。
“我不懂为何纪归鸿与他人结缘。单论我的心,不可能容得下别人。”
见她在星光里微微低下了头,伊萨继续说。
“之所以让秀娘坐在腿上,因为我过去没接触过这年纪的女孩子,细究过她们的气息特征。你知不知道,你不光体重与常人不同,身上气息的流动方式也与其他人不同。”
关翎狐疑地回过了身。
王慕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她一直清楚。
但除了身体轻盈,她说不出哪里具体不一样。
“哪里不同?”
“少女的气息阴盛阳弱,气多沉于身体下方。不过你……”
伊萨拉她回自己膝上坐下。
“乍看与常人差不多,仔细看气脉内暗藏另一副气流,以‘回’字方式贯行周身。所以你的气乍看很弱,实际又强于寻常女子。我不懂是怎么回事。”
她的魂与王慕晖的魄结合,驱使着躯体。
难道因为这个缘故?
“这些事必须秀娘坐在你腿上才能知道吗?”
关翎想起他的所作所为,立时又要起身。
“那日宴会,我不拉她也有旁人往我身上蹭。她好歹有点像你,又不难应付。所以我借她挡下其他人。”
伊萨忙按住她。
“沉舟怎不用这方法挡开别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因为秀娘生我的气。”
知道她在吃醋,伊萨不安的同时,又有些高兴。
那日沉舟与姑娘们也险些有过几次亲密之举,她明显没有留意到,一门心思全注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