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夜坊的是当日公堂上的三人。
“茅厕在哪里?”
纪公子不似以往温润腼腆,一进门就提出奇怪的要求。
蒙脸的公子把他塞到身后。
“邵乐楼当日在哪间屋子喝酒?能否带我们去看一看?”
“啊……这里请。”
娇娘早料到这几人是为公务而来。
“纪公子是不是内急?跟我……”
秀娘打算给伊萨引路,娇娘抓住她的腕子,把她一起拖上了楼。
“是这间。”
娇娘把一行人引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闻讯而来的艳娘,也跟进了房间。
这间雅室与其他房间的朝向不同,房间狭长,窗户与隔壁铺子的屋顶贴得很近,正对大街,不光闷热而且吵闹。
兰十七凑近窗户眺望一会儿,问不夜坊的姑娘。
“是……邵乐楼指定这房间的吗?”
不夜坊生意不算好,没有客满的时候。
无法想象她们特意把不好的房间指给客人。
“啊……是。”
娇娘印证了他的猜测。
“邵公子说不喜欢门口有人走动,所以挑了最里面的屋子。”
兰十七撑住窗台,努力往窗外眺望。
从这里可以看到包子铺所在那条街。
不过他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屋顶连着屋顶,看不清街面。
他一回头,看到与邵乐楼差不多高的伊萨。
“你能看到包子铺吗?”
伊萨走到他身边,朝外张望,又稍稍踮起脚。
“可以看到包子铺上半个大门。”
“也就是说,能看到有谁进出包子铺是吧?”
靳月夔也凑了过来。
“邵乐楼来这里眺望过窗外吗?”
兰十七问侍酒的那两人。
“那当然有啦。”
艳娘立刻答复。
“客人坐久了,大多得起来活动下腿脚,去窗口吹吹风的。”
“你可记得,他什么时候起来过?大概来过窗口几回?”
兰十七再问。
这次艳娘摇了摇头。
“你呢?”
兰十七问两眼痴望伊萨的秀娘。
秀娘也摇了摇头。
“我没怎么在意邵公子。”
这是实话,自从心里有了纪公子后,客人她都不大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