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邵乐楼作势打她,又撤回手回忆反反复复的梦。
原来最初的仙桃不是兰十七。
“大前天,你真的没做梦?”
“真的没有。”
仙桃不舒服地晃着上半身,邵乐楼给她松了绑。
“跌进那鬼地方的第一夜,我困得厉害。什么也没梦到,一觉到了天亮,醒来时头壳疼得很。”
邵乐楼脱鞋上床,在仙桃对面盘腿坐下。
“照这么说,这是我的梦才对。是你闯进了我的梦里。”
“这是谁的梦有什么好在意?”
仙桃撑着小脚不满地嘟囔。
“你也太小气了,连个梦都占得牢牢的。”
“当然不同。”
邵乐楼瞪圆了眼。
“我与我梦中痴恋女子相会,你跑进来占了别人的壳,非说我登徒子?”
“是这样吗?”
仙桃握了握自己的发梢。
邵乐楼没敢告诉她梦里的女子有一半长得像兰十七。
“这也怪了。我以前碰到过梦蜃石好几次,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碰过这种怪玩意儿好几次?”
邵乐楼好奇起仙桃的经历。
两人坐在床上合计的时候,帐外有侍卫官报事。
“皇子问将军准备好了没有。请将军务必带上女公子。”
“糟了。”
邵乐楼不安地问仙桃。
“你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儿吗?”
仙桃挠了挠脑袋。
“是不是积羽皇子给你献美人儿?”
她有些零星的印象,记不真切。
“那个人暴虐成性,你小心应付。”
本来梦中死了,无非醒来。
而今这梦怪这副模样,邵乐楼不敢掉以轻心。
仙桃心不在焉地应是,包好头巾,跟他去了设宴的大帐。
事情照旧。
积羽与一众美姬欢声笑语地坐在他们对面。
仙桃百无聊赖地给邵乐楼斟着酒。
“国都调令正式下达尚需一段时日,我看不如先由她侍奉将军。女公子嘛……”
积羽找了个理由,把那名脾气不好的姑娘塞了过来。
仙桃起身绕到邵乐楼另一侧,把自己原先坐的位置让给她。
积羽举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