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见状,也纷纷效仿,干劲十足。
任婉清清点着现存的粮食和药品,眉头紧锁。
物资远远不够,灾情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米粮不多,药品更少……”她低声自语,快速地计算着,“老人和孩子优先,青壮年可以先忍耐一下。” 她将有限的物资进行分配,确保最脆弱的人群能够得到基本的保障。
看到她如此周全的安排,工人们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眼中对她充满了敬佩。
即使身处困境,任婉清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傅景阳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搬运物资,加固堤坝。
他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和任婉清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信任。
任婉清感受到他无声的支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这是一种在困境中滋生的默契,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加珍贵。
汗水浸湿了任婉清的衣衫,但她丝毫没有停歇。
她指挥着工人们将抢救下来的货物搬到高处,又安排人手照顾伤员。
白工匠的手臂在混乱中被掉落的木梁砸伤,叶大夫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渐渐减少的药品,不停地叹气。
苏义工则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灾民,尽管缺乏经验,但他尽力地帮助每一个人。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材魁梧的崔灾民指着任婉清大声嚷嚷:“凭什么他们分到的粮食比我们多!你是不是偏心!” 任婉清眉头一皱,正要上前解释,傅景阳一把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这位大哥,请你冷静一下,现在情况特殊……”
就在这时,一队马车缓缓驶来,车上装满了粮食和药品。
周船夫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疲惫地说道:“任小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些物资运过来,路上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把物资送到镇公所?谁允许你们私自……” 任婉清和傅景阳同时转头,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鲁士绅带着几个家丁,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鲁士绅轻蔑地扫了一眼忙碌的众人,语气傲慢地说道:“任小姐,你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鲁士绅踱步而来,满脸的不屑,用鼻子哼了一声:“任小姐,你如此行事,未免有些不合规矩。这些物资应该先运到镇公所,由我统一调配!”他肥胖的身躯抖了抖,仿佛任婉清的自作主张是对他的莫大冒犯。
任婉清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凌厉:“鲁老爷,如今情况危急,分秒必争,等送到镇公所再分配,黄花菜都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