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上有泥土,里面的钱罐子也不是很干净,驴大宝就没往东屋里面搬,而是把它放到了过堂屋地面上。
“钱罐子,就是老辈子时候,用来装钱的罐子。”
驴大宝把麻袋打开,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罐子,罐子大概高四十公分,大肚圆口,里面的铜钱都已经锈住,好像成了个整体。
那个没碎的钱罐子,留给杨保华了,他拿回来的是个碎了半边罐子的。
“铜钱呀!”
吕清莹面露失望,她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呀,闹半天是这种钱罐子,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东西不错,可以当个摆件!”
梁月茹依靠着门框,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门帘,把身子探了出来。
驴大宝干笑两声说:“我准备把它都撬开,弄把铜钱剑呢。”
“暴殄天物!”梁月茹说了四个字,人就回屋去了。
‘钱罐子’当个摆件,还有点意思,撬开变成一个个铜钱,反到只剩下铜臭味,反正梁月茹是这么觉得。
驴大宝撇了撇嘴,没把梁月茹的话当回事,她懂个屁,还暴殄天物,当摆件,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能摆在哪?
不过也没立即就把‘钱罐子’给撬开,这事情不着急,大冬天哪有时间收拾它,等来年开春再说。
驴大宝先把钱罐子收起来,放到了西屋不碍事的地方,放到外面,他还不放心,自己不在家,怕叫人给偷了,毕竟值一两万块钱呢。
东屋摆上炕桌,刚要吃饭的时候,程曼玉从院子外头小跑进来。
“我一猜你们就还没吃早饭。”
程曼玉娇笑着,脱了羽绒服,直接上了炕,丝毫没有外道的意思。
秀桃含笑着,给她盛了碗米粥,烙的小饼都在桌子上,还有一盘小咸菜。
“昨晚上咋样?”把粥碗递给她,问道。
程曼玉接过来,摇头说:“哎呀别提了,一宿没合眼,又是给他们准备工具,又是盯着他们卸车的,都困死我了呢。”
驴大宝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卸车,卸什么车?”
程曼玉对驴大宝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两手捧着碗,边暖手边放到嘴边,吹了吹,喝了小口后才说道:“从隔壁县拉来的水泥墩子,都是那种倒三角状的,说是防风墩,要预埋进地底下用来固定木屋, 也不知道市里那些专家是咋想的,给好好的打谷场里,叫人挖的到处都是坑。”
“专家?什么专家呀?”秀桃好奇的问道:“不就是盖两座木屋嘛,怎么还来专家了呢?”
程曼玉道:“市里来的,听说还是昨晚上连夜赶过来的,是一家叫什么‘得利建筑设计’的公司,反正镇上领导说他们是专家,一共来五个人,还有个女的,那女的最不是人揍,板着个脸,活像别人咋着她了似的,还爱使唤人。”
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我听其中一个男人还说了句小子日国的话,但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听吕德彪说,其中有个设计师,是小岛国人。”
“小岛国人?”驴大宝皱了下眉,不解的说道:“专家怎么还是小日子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