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是个琴师,只不过还没有教我弹琴,就死了。”
许长生揉了揉她的脑袋:“别难过,我阿娘也死了,我都没见过,他们都说是我克死了阿娘。”
许长生将床头的红袋子交给云湘:“本来这是过年给你的,但是你受伤了,就算是给你补上的。”
云湘看着红袋子愣愣出神。
许长生后面说了很多,但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云湘,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啊。”
云湘将钱袋子放下,艰难的起身,从身后的墙中抠出一粒种子。
“许长生,你是不是会种花?”
许长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问,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云湘将那颗从墙中抠出的颗鲜红珠子交给许长生:“这是一粒菊花种子,你能帮我种一下么?”
许长生拍拍胸脯:“放心,秋天我一定让她开出花给你看。”
云湘也笑了,她没有告诉许长生的是,这个花钟是她母亲送给她的,说是等她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种下,可以保命的。
可是阿娘走后,云湘本就不想活了,现在她觉得活着也不算一件痛苦的事情。
从那之后,许长生过起了夜晚学琴,白日教云湘的生活,许长芳为此还感叹。
“许长生可能是入魔了。”
夏天,许长生来带云湘去河里摸鱼。
云湘不去,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出那一方的小院子。
秋天,许长生抱着已经长出小花苞的菊花来看云湘:“云湘,云湘,你看,你给我的菊花开花了。”
“它居然是红色的花瓣,我第一次见红色的菊花,给她起名叫湘绯见生好不好?”
云湘正在院子里弹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有些别样的美好。
许长生继续说道:“东大街在举行祭秋,我们去看好不好?”
她抬头,随意的说道:“我不去,你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许长生抱着菊花蹲在她身旁,不得不感叹云湘的天赋,他艰难学才能学会的曲子,云湘听一遍就能学会了。
这一年,云湘很少被班主打,身上也少了许多伤痕。
但在许长生十五岁那年。
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云湘及笄,她登台了,唱的《别将曲》,一炮而红,瞬间红透九巡城。
可是,许长生见她却不是很开心,她依旧不愿意出戏楼。
第二件大事,许长生原来的夫子家的独子,前往中州参加科举,中了进士,直接被调任九巡城做了九巡城的知府,他向许家提亲了。
彼时,许长生十五岁,大致懂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但他依旧认为,那姓王的八蛋,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若是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