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千言万语,周祁野选择适可而止走掉。
一次失去,造成了他这一生都难以摆脱的阴影和心理残疾。
他无比脆弱,连正视她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是放不下她。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找不回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门合上,他走了。
辛凝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的空壳般,呆呆地伫立在书房门前。耳边回荡着他渐行渐远的动静,那道熟悉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稀薄,直至最终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再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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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飘了点雪。
曼哈顿的冬天直抵骨髓的冷,凛冽寒风穿梭在高楼大厦间,呵气成霜。
积极分子周祁野一大早便敲响了辛凝的家门。
辛凝已经起床,从衣柜里拿出大衣,放到沙发上,慢悠悠去开。
她只是拧开锁,并没有拉开门,头也不转地往房间走。
周祁野站在外边,听见开锁的声音,推开门进去,埋怨了两句:“你这开门挺特别,也不看看是谁,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他那敲门的调子,辛凝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他。
她说:“截至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人能跟你相比‘坏人’这个称呼!”
“.......”周祁野放下早餐袋,替自己正名,“我又没危害社会,是个好人。”
“也不一定要危害社会才算。”辛凝说。
“.......”周祁野叹了口气。
又用这样无关紧要的语气揶揄他一次。
辛凝洗漱,化妆、穿衣服。
周祁野已经将早餐摆盘好,坐在岛台旁等她。
辛凝的面包机今天不用工作,收拾好一切,一看上班的时间还很充足。
完全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起得早。
但明显周祁野比她更早。
咖啡香味在温暖的房间内弥漫,她有些饿了。
周祁野等待夸奖。
辛凝无视他坐下来,要去端他那杯咖啡,周祁野给移开了,把旁边的热牛奶塞给她:“你喝牛奶,少喝点咖啡。”
两人在岛台并肩而坐,周祁野在吐司上抹好酱递给她。
辛凝接过来,慢慢咬着。
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咀嚼的声音。
就好像他们过了很多年,吃着一顿再平凡不过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