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杨大人端坐在书房中的太师椅上,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严肃,双目紧盯着站在下方的仵作和捕快。
只见杨大人微微抬起手,示意道:“好了,先把你们所调查到的情况详细说来听听。”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仵作连忙向前迈了一小步,恭恭敬敬地向杨大人施礼后,开口回禀道:“启禀大人,小人已对那具尸体进行了极为细致的查验。根据初步判断,死者应是于昨晚亥时( 21:00 至 23:00 这个时间段)直至子时(即 23:00 至 01:00 这个时间段)不幸遇害身亡的。”说到此处,仵作稍作停顿,似乎是在组织接下来的话语。
然后他接着说道:“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死者的后脑部位存在一处明显的血肿,从其形状和伤势来看,可以推断出乃是遭受到他人以坚硬之物猛烈袭击所致。然而真正的致命伤却是位于喉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刀口,显然是被人用利刃一刀割喉,瞬间夺去了性命。
此外,我们还留意到死者的指甲缝中并未残留任何皮屑等异物,同时死者的衣物也保持得相当完整,丝毫不见有挣扎搏斗过的迹象。除了脑后的血肿以及喉部的致命刀伤之外,死者全身上下再无其他明显的伤痕出现。”说完这些话,仵作便静静地垂首而立,等待着杨大人进一步的指示。
杨大人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将目光转向捕快老陈,示意其继续讲述。只见老陈清了清嗓子,缓声道:“大人,经过仔细勘察屋内的状况,我们发现死者的房间并未有被搜刮掠夺的迹象。整个房间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死者的银两与贵重首饰皆安然无恙地放置原处。不仅如此,门窗也毫无破损之处,保存完好无损。再观那床铺,更是收拾得齐齐整整,仿佛未曾有人动过。
由此推断,死者应当尚未上床就寝,便遭歹人毒手谋害,这凶手行事可谓是目的明确,毫不拖泥带水,一心只想取走死者的性命啊!”
杨大人闻听此言,眉头微皱,双眸凝视着面前的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此时,老刘恭敬地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了所有人的供词。杨大人接过供词后,开始逐页翻阅起来,神情专注而严肃。
老刘见状,赶忙凑上前去,轻声说道:“大人,从目前这些供词的表面上来看,似乎并无任何破绽可言。据了解,昨夜程戈以及镖局的其他众人一直在饭厅喝酒,直至子时方才踉踉跄跄地返回各自房间歇息。期间,他们始终相聚一处,彼此之间能够互为佐证。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当时众人皆已酩酊大醉,走起路来皆是东倒西歪、步履蹒跚。
此外,镖局中的其余人与祝家素无往来,更谈不上存在什么恩怨纠葛,也没有作案动机,倒是在他们镖局内借住的几人,他们并没有喝醉。”
说到这里,只见老刘面色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两份泛黄的纸张,那正是轩辕景逸和叶澈的供词。他小心翼翼地摊开供词,接着缓缓说道:“根据景公子和叶公子所言,他们二人当时皆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憩。而他们的随从无痕、凌风以及三两,则与镖局的众人一同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