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身体就弱,需要注意的事情有什么?”贺厉重新坐回到禄爻身边,
“挺多,吃上要注意、有营养但是不能太补……”季云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贺厉每句话都认真的记了下来,
临走前,季云安严肃的提醒贺厉,“千万不能再受伤了,皮外伤也不要有。”
禄爻身体本就不好,这次的重创,不留病根已经算是万幸了,
现在她白细胞低,免疫力差,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创口,都容易造成严重后果。
“我知道了。”贺厉点点头,又吩咐蒋宇,找人把病房内的锐角都包裹起来。
“外公,谢谢。”禄爻想坐起来,但是还很虚弱,
只能侧着头,把小手伸向禄不淤。
“我把黎生给你留下。”禄不淤犹豫了半晌,还是握住了禄爻的手,
自大禄爻师从禄不染之后,禄不淤就尽量避免接触禄爻,
“黎叔跟着你,我才放心。”禄爻艰难的露出个笑容,
握紧了有了岁月痕迹的手。
她知道外公因为母亲的事情,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外公把所有的疼爱都放在自己身上,又怕自己会重蹈禄清风的覆辙,
所以这么多年,外公一直对自己很疏离。
“好。”禄不淤心疼的应了声,
“你既然醒了,我就先走了。”
他何尝不想像禄不染那个老家伙一样,
对禄爻百般亲昵、疼爱有加,
可是因为禄清风的事,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外公,你又一次救了我。”禄爻看着老人拄着拐杖、落寞的背影,轻声开口。
她的梦魇明显是禄清风搞的鬼,
能把人困在梦境之中,不停地塑造恐惧,直到把人逼疯,再也醒不过来。
如果不是外公及时出手,恐怕以她现在的情况,真的会再也醒不来。
“嗯。”禄不淤的身形一顿,语气有些生硬的丢下一句,
“过几日再来看你。”
便逃似的出了门,黎叔俊眉一挑,朝着禄爻比了个OK的手势,
也跟着离开了。
“这老东西,越老还越害羞呢!”一直默不吭声的禄不染,看门关上了,
才敢喘口大气,调侃自己那个别扭的弟弟。
“禄师兄,禄老先生让您跟他一起回去。”
刚关上的房门,再次被从外打开,
只见黎叔去而复返,探进来个脑袋。
“小…老崽子!”禄不染不情愿的起身,
兄弟俩小时候玩闹,禄不染都会怒称禄不淤是小崽子,
但是眼见俩人都成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