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宫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太后高坐主位,神色威严;皇上居于一侧,面容冷峻;皇后身姿端庄,却也一脸肃穆。慕容澈与薛湘并肩跪地。
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唯有偶尔的烛芯爆鸣声,更添几分紧张,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太后端坐在榻上,目光疑惑地看向跪地的两人,开口问道:“澈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薛湘低着头,双手暗暗握紧拳头,她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慕容澈的回答,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慕容澈神色凝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母后,儿臣想娶薛湘为妻。”
他每吐出一个字,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脸上虽面无表情,可内心却如受万箭穿心般备受折磨。
薛湘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微笑。
皇上与皇后不禁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讶,随后若有所思地陷入沉默。
太后听闻,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澈儿,你说……你要与她成婚?!你疯了吗!你不是说过这一生都不再娶别人吗!不是说心里只有徐婉婉吗!现在怎么就变了心了!”
慕容澈微微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痛苦,缓缓说道:“母后,人都是会变的。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儿臣不能永远活在过去……”话虽如此,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薛湘听着慕容澈的话,心中更加欣喜若狂,表面却仍佯装着温顺。
太后闻言,脸色一沉,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下。毕竟这是慕容澈亲自提出的,且当着众人的面,她碍于颜面,实在不好强硬拒绝。犹豫片刻,太后转头与皇上慕容轩对视一眼,问道:“皇上怎么看?”
皇上仔细端详着慕容澈的神情,见他虽面无表情,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痛苦与无奈。他心中明白,四弟一向重情重义,绝非轻易变心之人,此事背后必定另有隐情。
只是当下情形,也不好深究,思索片刻后,皇上缓缓开口:“母后,四弟既已深思熟虑,感情之事,旁人难以干涉,儿臣觉得不妨遂了他的心意。”皇上的话语沉稳而明理,既给了慕容澈台阶下,又能让太后暂时相信这是经过考量的决定。
太后听后,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迟疑。她轻轻摩挲着座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
良久,太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放心:“罢了,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哀家也不好再多阻拦。只是澈儿,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既已决定,日后可莫要后悔。”
慕容澈与薛湘赶忙重重叩首:
慕容澈依旧面不改色,没有血色般冷冷道:“儿臣多谢母后成全!”
薛湘则满脸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乖巧地伏身行礼,娇声道:“谢太后、皇上恩典。”她的语调轻快上扬,毫不掩饰心中的雀跃。她嘴角的笑意险些抑制不住,心里得意道:【我终于可以和慕容澈在一起了!老天保佑,我薛湘再也不用以泪洗面了!王爷,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