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学思老哥,我儿子今年六岁多,不小了。”父亲不好意思说道。
邮递员秦学思差点一头栽倒。听听,你听听。人言否?还六岁不小了。你是不是对六岁有什么误会?六岁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好不好。秦学思疯狂腹诽一阵不禁更加疑惑不解,于是问道:“老实兄弟,你确定是你六岁多的儿子写的文章挣的稿酬?你确定没和我开玩笑?”秦学思一副你上坟烧报纸唬弄鬼的表情。
“学思老哥,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撒谎。你看这是《教育文学》吧?你再看看这第一页就是我儿写的文章。”父亲也是急了,撕开信件,拿出《教育文学》样刊,指着头版给秦学思看。儿子几天前就说了有汇款,有样刊,所以蒲老实底气那是相当足。刚说完,抬头看见蒲远山进院子,忙喊道:“儿子,过来,过来。来给你学思叔叔打声招呼,你以后拿信件和汇款单找他就可以了。”
“学思叔叔好,以后可能要常麻烦了了。”蒲远山无奈走过去,他看见秦学思脸色,就知道父亲又在瞎显摆。不过这次他猜错了,他爸这次真的很老实。
秦学思机械地看看蒲远山,又呆愣愣地看着《教育文学》的头版文章。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早几个月就听说毛家坪有一个神童,他还不信,嗤之以鼻。今天长见识了,这就是个妖孽。不禁叹息这些年自己都活到狗身上了。他放下书籍,想着心事,机械地推着自行车,双眼无神,傻愣愣地往旁边排水沟里推去。
蒲远山转头看见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秦学思连人带车载倒在排水沟里发出“哎哟,哎哟”的呻吟。蒲远山连忙跑过去,一手提着自行车,一手提着秦学思的裤腰,把他从沟里提了出来。转头对爸爸翻了个白眼,心说,看嘛,都是你干的好事。
蒲老实看见儿子的眼神也是一脸无辜,心说我没撒谎,我就实话实说而已,看他一副大惊小怪的土包子样子能怪我吗?
秦学思眼睛瞪的像铜铃,这次是真疯了,连身体的疼痛都忘记了。尼玛有谁见过一个六岁男孩,轻轻松松把他和车提上近两米的排水沟,要知道自己和车有两百斤。只见他一瘸一拐推着自行车向院子外走去。蒲远山无奈了,只好招呼闪大爷亲自上前揉掉他身上淤青,消掉他半个小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