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员们的议论声中,在大家殷切期望中,第三天,队长和会计风尘仆仆回来了。虽然面容憔悴,充满疲惫,但腰杆挺拔,掩饰不住的笑意,一股子兴奋劲儿。
蒲远山今天晚上是烦死了队长蒲远江和会计文发财这俩货。来家里蹭吃蹭喝就不说了,尼玛去趟省城,牛都被你俩吹上天。总共就卖了一万三千六百六十五元钱,这俩人膨胀得好像能买下整个天湖省,尼玛我前世上千亿的市值我有说过吗?说什么城里的高楼大厦帽子都得望掉。说什么城里的路修得比毛家坪的沟宽。说什路上汽车川流不息。
蒲远山鄙夷不屑地看着这俩货,尼玛帽子望掉那是锦官市电视塔。毛家坪沟最宽处有三百多米,你当修路是修飞机场?还汽车川流不息,自行车川流不息还差不多。望着滔滔不绝的俩货蒲远山只差在脑门上写上仨字:土包子。
“两位领导大人,这笔钱你们准备怎样分配?”看着实在是停不下来的俩人,蒲远山适时打断道。
“呃,还没想好咋分配呢。”队长老脸一红,讪讪道。
“没想好你俩到我家吹个锤子,你没看见你手下的兵一个个冻得鼻涕直流,大冷天的还穿着单衣。你去看看全队有几个是穿了棉衣的?你去问问有几家把今年娃儿的学费交齐了的?”蒲远山一听还没想咋分配,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嘿嘿,小山兄弟,你说咋整,哥哥都听你的。反正没你队里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队长哥哥和会计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蒲远江赖皮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是方案,你俩拿回去看看吧。”蒲远山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信笺纸递给队长。他也是无奈,以这俩货的性格估计大部分钱会存银行吃利息。呵呵,有钱不用,过期作废,欠钱才是大爷他们永远也理解不了。望着俩人勾肩搭背的背影,估计他俩是不会睡觉了,蒲远山无奈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