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被他盯得有些发怵，尴尬地挠了挠头。
“哈哈，这当然不可能呢，我开玩笑呢。”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霍宴好几眼。
霍宴仍然沉着脸，一言不发。
林阳笑哭，告诉俺娘，俺……是个孬种。
过了片刻，霍宴突然抬手伸向林阳的脸。
林阳还以为他终于受不了，他这种既要又要的态度了，要打他。
林阳赶紧闭紧双眼。
结果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只是霍宴用手背轻轻地擦了一下他的脸。
动作温柔，林阳仿佛触电般，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正打算睁开眼，他听到霍宴开口道。
“林秘书，是不是不想现在回复我？”
闭上眼睛以后，感官全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霍宴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加好听了。
低沉磁性的音色，加上有些温柔的语气。
林阳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他平静的声音里,包含的隐忍和宠溺。
耳朵像是陷进了温暖的怀抱一样，烫烫的。
林阳忍不住睁开眼。
结果在看到霍宴这张脸以后，他又退缩了。
霍宴黑白分明的双眸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一如既往冷静理智的视线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凌厉，危险。
林阳：“额……”
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他能点头吗？
话还没有说出来，霍宴又问道。
“你现在是不是不想答应我？”
林阳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他前面还威胁他呢。
他现在敢拒绝吗？
林阳不语，只是一味地瞪着一双祈求有人来救救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霍宴。
霍宴被他这个不敢说话，又觉得很委屈的样子逗笑了。
“摇头yes，点头no。”
林阳纠结了很久，最后疯狂地点了几下头。
他现在不想答应他！
头点完以后，他又怕霍宴真的会对他进行强制爱，林阳又疯狂地摇头。
看到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霍宴：“……”
林阳不敢说话，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可不关他的事哦。
是他让点头摇头的。
他选择钝角还不行吗？
霍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以后，才看向战战兢兢，一直在看他的脸色的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