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瞧着吴用两人伤势,他的一颗心都在滴血。
吴用哀声道:“宋押司说,他如今是官府的人,咱们是贼,让小人转告天王哥哥,往后官贼不两立,让我们别打扰他,他怕知县相公误会!”
“误会?好一个误会啊!哈哈哈哈哈!”晁盖仰头大笑,心中发冷,“宋押司,不,宋江还说了什么?”
吴用沉默不语,一旁刘唐哼了一声:“宋江说,他走他的独木桥,我们走阳关道,便是咱们送的金子,他也没收!说我们拿的都是赃银,他怕误了前程。”
“他真的这般说?”晁盖勃然大怒。
刘唐道:“话虽然不是这般,但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便是很嫌弃我等,后面我气不过,便说了两句,他才勉强拿走一根金条。”
“那你们这身伤又是怎么回事?”晁盖压制着怒火,低声问道。
刘唐道:“吴先生见宋押司情绪不对,觉得大事不妙,我两人赶紧离开,没想到没走多远,就有官差来追捕我们,这些伤势,都是一路厮杀留下,要不是王伦哥哥早先布置,还有一些兄弟接应,想必我们两个今日都回不来,全部要关押在郓城,生死不知了。”
“岂有此理!这宋江竟如此狠毒,虽然各为其主,但他下此狠手,实在寒了我们兄弟情谊!”晁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是失望、愤怒之色。
吴用叹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当日宋押司待我们赤诚,今日怎么畏惧如我们是虎狼。这到底是为何啊?”
“是啊?这又是为何呢?”晁盖怅然若失,原本对宋江的美好想象,刹那之间,荡然无存。
王伦仰头大笑一声:“三位兄弟啊,你们都是仁义之人,可是这世上,还有利益与人性,你们把宋江想的太简单了。”
这宋江就是个两面人,做官的时候,想着跟做贼的交好,做贼的时候,又一心想着编制。
这人就是首鼠两端之辈,为了自家前途,哪怕是千万的兄弟,他都能一个个卖出好价钱,然后换做自家一身红袍。
可惜啊可惜。
晁盖太看重义气两个字,哪里会想到宋江这等腹黑阴险之辈,当初恨不得调动山中兄弟,下山营救宋江。
宋江又是如何报答晁盖的?
一步步架空,每次都说山中要晁盖哥哥坐镇,愣是让梁山变成他宋家的梁山。
狼子野心,卑鄙无耻之辈!
晁盖急忙道:“兄长看的透彻,还请哥哥解惑一二。否则我们几人,实在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对了!
平时让你们多读书,一个都不听,现在好了吧?
就是让你们下山,挨最毒的打,才知道谁才是好的。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你们若是寻常的山贼,宋江依旧会与你们保持情谊,可是我们梁山,都杀了朝廷官员,那是什么?”
王伦将身子前倾,冷冷道,“在宋江的眼中,咱们都是反贼!
他一个官府的押司,可以跟三教九流厮混,但是他绝对不敢跟反贼厮混!”
此话一出,晁盖三人都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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