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也懒得废话,若是能和好,他也少操心,这些日子在衙门里歇着,他也恼火的很。
若有人热酒热菜,哪个愿意去受罪的?
“好,我们一起走便是。”宋江终究说服自个。
一旁阎婆欢喜不已:“老身今日备下酒水,还买了好菜,押司定会开心。”
两人一路闲说,等到屋中,阎婆终究是酒色场合历练过,知道这会就引宋江上楼,只怕又要生出幺蛾子。
她领着宋江到一楼,却不带路,轻声道:“押司稍安勿躁,看我唤一声女儿,她知道押司来,定会欢喜。”
宋江一听这话,心情也好数分,暗想这娘们若是心里有他,往后便对她好上三分。
阎婆不敢上楼,生怕宋江趁机走了,顺手将房门一关,直接锁了门,朝着二楼喊道:“我的好女儿,你心爱的三郎来了!还不快些下楼来迎他?”
阎婆惜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她没啥事做,这些日子,光顾着小张三了。
她对着孤灯,一旦动了情,便是日思夜想,想着跟张三日夜缠绵。
一听唤三郎,他当是小张三来了,她漂亮的脸蛋,瞬间多出一抹艳色来。
阎婆惜赶忙起身,把手理了理云髻,嘴里娇嗔骂道:“这短命鬼,三五日都不来见老娘,今日终于舍得来了!
一会看我如何惩治他,先给他三个耳光,让她喝老娘洗脚水。”
她嘴里说得发狠,眼中的喜悦却瞒不住,一把推开门,急匆匆下楼,只走了一半,居高临下,正好望见一楼之人。
堂前琉璃灯明亮,照在宋江身上,心爱三郎正好抬头。
阎婆惜望见宋江那一张黑脸,顿时跟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一把扶住楼梯把手,扭头又跑回去,径直躺在床上,神色冰冷。
阎婆正在楼下端菜,明明听到女儿下楼声,却又不见女儿下来,怎么又跑回去了?
她将菜放在桌子上,站在楼梯口喊道:“我的好女儿,你的三郎来了,还不下来陪他吃一杯酒?”
阎婆惜道:“我肚子疼,不想吃东西,他若是想来便自己上来,这都是他家,难道还要我请他吗?
娘,你就陪宋押司吃酒,我要睡一会。”
阎婆惜嘴上这般说,心中却冷笑。
你一个黑脸宋江,哪里是我的三郎?
你叫孝义黑三郎,我那小张三才是我的三郎!
阎婆好不容易请来宋江,听女儿脑子还在发昏,她气的浑身发抖,扭过身对宋江道:“押司稍后,我去跟女儿说两句,万万莫要走,便是给老身一分薄面。”
宋江听到阎婆惜的话,心中恼怒,已是不自在,一心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