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尚未被搜查过的地方,便只剩下——王忆文的背包了!你们二人先留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我先试探一番......”
可惜,风星雨的话语尚未说完,就见原本还有些呆滞的王忆文与冯阳突然像是看到了令他们极度渴望的毒品一般,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迸射出贪婪、饥渴且充满恶意的光芒。下一刻,两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朝着风星雨猛扑而来。
与此同时,风星雨手中紧握的那柄木剑不知何时竟隐隐散发出一抹微弱但却不容忽视的红光。
尽管暂时还不清楚这木剑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但眼下情况紧急,风星雨也顾不上多想,能用的武器都用上,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
风星雨对于手中那柄工兵斧的使用方法还不够娴熟,但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学习了,冯阳已经如一头凶猛的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风星雨扑过来,眨眼之间,风星雨就被冯阳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风星雨没有什么招架的功夫,只能条件反射般的举起手中的工兵斧进行格挡。
只听“噗”的一声巨响,斧刃狠狠地顶进了冯阳的胸口。
刹那间,冯阳的胸前皮开肉绽,但没有一滴鲜血从伤口中流淌而出。
双目赤红的王忆文也飞身朝着风星雨扑了过来,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工兵铲,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向着风星雨猛力劈下。
风星雨见状,身形一闪,顺势往冯阳的身下迅速一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王忆文这一铲子用力过猛,竟深深地劈进了冯阳的背部之中。
他的工兵铲并未设计血槽,再加上劈入的深度实在过深,以至于一时之间王忆文根本无法将其从冯阳的身体里拔出。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间隙,风星雨眼疾手快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铃舌,并顺手将它沿着地面快速地丢到了身旁不远处的杜成脚下。
冯阳和王忆文的赤红的目光紧紧跟着那枚铃舌移动,齐齐落在了不远处的杜成身上。
尽管背后深深地插入了一把工兵铲,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冯阳的行动,他死死盯着杜成手中的铃舌,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之光。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就在这时,风星雨迅速伸出双臂,紧紧地环绕住冯阳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其牢牢抱住。
风星雨左手里的木剑过于钝拙,即便用力砍向冯阳,也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无奈之下,他只好不停地晃动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尽可能地挥舞起手中的工兵斧,狠狠地朝着冯阳的背部砸去。
“我来帮你!”
一旁的阮悦眼见风星雨独自一人难以抵御冯阳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后便急速冲了上去。
可惜的是,她的背包之中并没有类似于工兵铲之类的得力工具,仅剩下一根细长的绳索,不过有工具总比没有的好,她动作娴熟地利用绳索制作出了一个简单而实用的套索。
王忆文光顾着看铃舌,对于阮悦的突然袭击完全没有做出任何防备,被阮悦轻易用套索套进他脖子里。
阮悦正准备绕到王忆文身后之时,腰间挂着风星雨的冯阳却猛然起身。
他那张原本狰狞扭曲的脸庞此刻显得愈发凶狠可怕,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朝着阮悦狠狠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