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各个包厢结账留好拍品送往的地址,已经将至深夜。
夜里的城市依旧灯红酒绿,没有雪落下的南方也冰寒刺骨,湿气与寒冷一同裹挟着繁华的都市,而繁华的会场里温暖如春,害得人昏昏欲睡。
裴茗今天的衣服还是太正式,虽不像平常休闲的衣物那样毛茸茸的毛衣衬得人柔软,矜贵之余却还是单薄,往常在杭州他出门是要配大衣的,亦或是各色深深浅浅的风衣,这一身在觥筹交错时显得正好,走出门去却会让熟人们忧心他被寒风冰封。
他们正从那铺着大红地毯的楼梯走下去,还没看到门外呼啸的寒风就已经担忧起了看起来最单薄的裴茗,而沈傲却突然上前几步,就在楼梯口赶上了他们。
他一来,那些家常话就不好说了,大家只是客套几句,巴不得沈傲快些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沈傲仿佛读不出周围尴尬的空气,极为自信地拦下了裴茗。
先是一通夸赞,裴茗兴致缺缺回了几句客套话,沈傲却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凑上来:“我看小先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