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地下室隔音很好,哪怕是最大的尖叫声也难以传到外面。
更何况,楼婷燕早已把别墅雇佣的人全部遣散,放了三天假期。
本来,她打算找个借口让自己的老母亲也出去,可老母亲毕竟是亲妈,了解自己的女儿,似乎是知道楼婷燕有什么打算,不肯离开,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楼婷燕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老母亲,怕她在上面有个意外没人看着,找了个信任的老中医来守着。
云婠夏看了一眼老中医的面相,是个固执刻板的老年人,但这样的人也认死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最合适的人选。
楼婷燕和云婠夏一起走下地下室,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楼婷燕的老母亲坐在客厅里,心突突直跳。
地下室的光线不算亮堂,灯泡瓦数并不高,当初是为了做成家庭影院搭了个大荧幕,所以隔音效果也做得很好。
但后来发现使用频率着实低,已经很久没有人下来过了。
云婠夏把地下室的大门关好后,整个环境都变得黑暗压抑,楼婷燕忍不住开始害怕,之前下定决心答应的时候的勇气似乎渐渐消弭了。
云婠夏没管她的心理活动,只是再一次提醒:“这个疼痛程度也许不亚于生育,我知道你没生育过,但你大概也能猜到有多痛苦,但是你必须清醒着,需要你配合将蛊虫逼出体外。”
布置好现场后,楼婷燕有些心慌,她盘腿坐在地下室中央的地面上,即使有暖气,也感到一阵阵发凉。
那天,楼婷燕在地下室整整待了十个小时,从最初的痛苦哀嚎到后来嗓子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后又一块块拼接重组。
大汗淋漓,几乎脱水,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
嘴唇和后槽牙的牙龈都被咬出了血,要不是中途云婠夏掐了个诀将她的下巴都卸了,她也许还会咬到舌头。
手心被指甲掐出一道道月牙形的血口,身上大大小小的抓伤都是在疼到极致的时候自己抓的,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在此过程中都翻起来一小块。
在疼到受不了的时候,她用头一遍遍撞地,额头已经干涸了一块血迹。
可所有这些跟蛊虫在体内移动时的痛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想也知道,一个将近手指长短,中间部分约有板栗大小凸起的蛊虫在体内流窜,你还要分出心神去引导,怎么可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