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鹤一听也是这个理,又动手将地上那大大小小的包裹拆开给他看,“衣服被褥枕头鞋袜、干粮糕饼、还有治疗风寒外伤的一些药丸都拿齐了,严兄你看看还缺不缺,若是还要别的就知会一声,等下次我再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上。”
严知信颇为感激,又要拜谢道:“够了,不需要别的了,付公子这般待我,叫我日后如何偿还。”
付如鹤连忙阻止了他想要行礼的动作,说道:“不需要你偿还,我愿意帮你,是因为拿你当朋友,你若还要拜就是看不上我,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严知信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又感谢了一遍,还好没再继续下拜。
时间紧迫,付如鹤也没空聊闲,问道:“以我对严兄你的了解,是完万不屑于做科举舞弊之事的,只是这次为何会被抓了进来,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严知信长叹一气,脸上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他说道:“我确实遭人诬陷,可偏偏的,又拿不到洗脱罪名的证据。”
“此话怎讲?”
严知信终于讲出了当天的情况。
原来考试那天,刚在号房里坐下的严知信就被来往巡视的官员看了一眼。严知信以为是惯例巡查也就没放心上,可过了没多久,这寻考官又从面前转了一趟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籍贯姓名之后又照常离开。严知信不知其中是否有陷阱,故意往里藏了一些,没叫人看严实。有了这份提防,接下来两日的寻考官也都一无所获,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严知信正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一直到考试结束,他那边都没再生过其他事。
谁知没过几日,外面就传来了本次科举有人舞弊,圣上要从重处罚的消息。
严知信原本并不在意,毕竟他是实打实的自己考的,和舞弊一事毫不沾边。谁知那寻考官在被审讯之时突然咬出了严知信,声称他就是自己的雇主,自己在考试时多次逗留也是为了给他递答案。
严知信闻言百口莫辩,虽然他多次申辩自己与他毫不相识,绝不可能指使他做事,可那巡查官却能详细的说出他的籍贯生平,以及他如今居住的地址环境,如此一来,巡查官那边的消息就更可信一些了。严知信又举例说自己一贫如洗,压根没钱收买打点,可是却有人调查出他带的那套文房四宝价值千金,就直接指控他的贫困家境在作伪,目的就是为了从舞弊案逃脱。
严知信分辩不得,只得不甘不愿的被下了牢狱。期间他也曾要求过要翻案,可他既无人也无权,再加上这舞弊案又是宫中亲自盯着的,谁也不敢冒着风险过来帮他,就连过来送东西的,付如鹤也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