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换了亲近的称呼,却让人听起来感觉更加疏离。
谢睿听着他语气冷淡,自然知道谢珩是在敲打和讽刺他。
“不敢,皇伯父操劳朝堂之事,太子殿下亦是事务缠身,今日是臣冒昧叨扰了,还请殿下恕罪。”
谢珩面无表情道:“堂兄言重了。”
相坐无言,谢珩和姜清只自顾自喝茶,谢睿便也不再自讨无趣,寻了个理由便走了。
姜清哼了声:“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很好拿捏么?”
谢珩起身理了下袖子:“清儿自然是不好欺负了,连我都要怕三分呢。”
姜清一愣,连忙看看四周:“殿下,说正经的!你还是以前的殿下么,我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
谢珩挑眉道:“要不别出去了,回房去,我让你仔细检查一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殿下?”
姜清烦躁地推着他的背:“快走,出门了!”
谢珩连声说好,怕再逗下去,小猫也要炸毛,便正经起来。
“暂且让他嚣张吧,他越得意忘形,摔倒的时候就越痛。”
他是在说谢睿。
姜清一边走一边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些忌惮齐王世子?”
谢珩微微蹙了下眉心:“是忌惮齐王,他在西南坐拥五十万大军,若有不臣之心,将会很难处理。”
姜清了然地点头,怪不得谢睿在京如此放肆,行事无所顾忌,而陛下也只是小惩大诫。
冬日的街道也并不冷清,人来人往,多是摊贩吆喝声。
姜清被一个糖人吸引了视线:“我想要这个!”
谢珩递给做糖人的老人家几个铜板:“劳驾。”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堂兄,姜哥哥!”
一听到这声音,谢珩便知道是谁了,除了谢染不会有旁人,京中的女儿多是温婉大方,不会像她这般跳脱。
姜清手上拿着糖人,回头望去:“郡主,怎么是你?”
谢染扔下身后的人,几步上前来:“姜哥哥,唤我小染就行了,不要如此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