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的垂普司们走进了白门,而欧鲁特,并不在其中。他与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垂普司们一样,选择不进入这扇白门。
对于欧鲁特而言,他并不知道白门之后是什么。这种“未知”,带给他的,正是无与伦比的恐惧。或许...对于那些跟欧鲁特做出同样选择的垂普司们,有半数,与欧鲁特的想法相似,甚至是相同——未知给予我的恐惧,迫使我寸步难行,或许我不应该做出这个选择,但我...只能做出这个选择。
过了很久,已经没有垂普司选择进入白门了,白门自己,将门缝关上了。
希格洛西尼揉搓着它白色的双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窃笑,接着说出了他的第三句话。
“你们已经做出了你们的选择。很棒...真的很棒...为了表达对于你们的赞赏,我将给予你们两个新的选择。第一个选择,你使‘自己’失去一部分垂普司。第二个选择,你使‘别人’失去一部分垂普司。”
“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不论我们是哪个选择,我们都一定会失去我们自身的一部分,难道不是吗!?”
男性的声音,较为成熟,带有几许油腻和愤怒。欧鲁特发觉,声音来自于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根油条。
希格洛西尼若隐若无的窃笑停止了,清澈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严肃。
“这两个选择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在‘必须’做选择的时候,你是选择牺牲你自己,还是选择伤害其他人...这难道不是区别吗?”
希格洛西尼白色的右手将提出异议的这根油条从地上捡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夹着它,使它高悬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