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抬眸，问，“有剪刀吗？”
霍闻璟打开车里的灯，在药箱里找到一把医用剪刀给她。
殷芙脱掉鞋子，沿着小腿侧，剪开丝袜。
车内灯光不算亮，幽暗橘黄的光泽下，她小腿线条纤细而漂亮，肤色雪白，吹弹可破。
她的脚踝处红肿起来，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殷芙边剪边撕丝袜，不小心碰到脚踝，咝的倒抽一口凉气。
“小心点。”霍闻璟忍不住开口，“我帮你吧。”
看她颤着手，半天剪不好，他拿过她手里的剪刀。
他动作很利索，一刀到底。
殷芙小声嘀咕，“这样不好看。”
她指着自己膝盖上方，大腿处，“要剪到这里。”
这样就刚好到裙摆遮盖的位置，等于露腿。
霍闻璟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落到她所指的地方，心底那一股躁意不受控地跳动了一下。
她有一双令男人脸红心跳的漂亮长腿。
霍闻璟不知怎么就想起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腿玩年。
他从不知，自己竟然有点腿控。
“霍律师？”
殷芙见他迟迟不动剪刀，催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霍闻璟拒绝，“我来，免得你笨手笨脚伤到自己。”
殷芙咕哝，“我哪里笨手笨脚了？刚才是碰到脚踝，很疼才手抖……”
霍闻璟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剪刀上，按照她要求的长度，整齐剪好丝袜。
他指节有时难免触碰到她腿上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上的温度，她会细微地颤抖一下。
霍闻璟强忍着抬头看她的冲动，终于弄好，把剪刀放回药箱。
“谢谢霍律师，你很细致。”
殷芙扯了扯裙摆，盖住卷边的丝袜。
霍闻璟感觉车内很热，但他其实还没有来得及开暖气。
殷芙不经意瞥见他额角微微的汗意，念头一动，刚刚看他一本正经剪丝袜，不动如山的样子，还以为他没有丝毫感觉呢。
“霍律师，你顺便帮我喷一下药吧？”
殷芙抿住唇角的笑意，语气带着一点央求，“我怕自己喷会很疼，下不去手。”
霍闻璟这个时候如果抬头，就会看见殷芙眼底狡黠的笑。
但他没有，低头结果喷雾瓶子，小心仔细地帮她喷脚踝。
冰凉的喷雾，激得殷芙低呼，“好凉啊……”
她本能地缩了一下脚。
霍闻璟正喷着，下意识地捉住她小腿，“别动。”
他掌心很热，贴到她微凉的小腿肌肤上，温度反差令两个人都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