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忙要喊人奉茶,却被南棠拦了,少女神情冷淡,看向晋王轻笑道:“父王,美色确实重要,却没有父王重要。”
当然也有比骨肉亲情更重要的,就比如说帝王权势。只是这话南棠没有说出来。
晋王一怔,看向南棠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自从这孩子的母亲亡故后,多少年他都没听过这样的话了。
南棠眨了眨眼只当没发觉,自顾自道:“沈家蒙冤之事,并非麒麟殿上掀开,父王……其实一早知道,对吧。”
虽说是问,但南棠这话里有十足的肯定。
西晋党派之争不算复杂,但各家也有各家的仇敌。陈国公留了沈知渝这么多年,若是传不到晋王耳朵里,那这龙椅当真白坐。
在南棠看来,自己这父亲应当是一早知道。一早知道沈知渝的存在,也一早知道沈家的冤情。
南棠看向他轻叹道:“父王当真仁爱,竟肯留血仇之子苟活于世。”
这话倒不是讽刺,若换了南棠是他,定不会给沈知渝礼会长大。
或许是南棠刺客的表情太冷淡,男人握着她的手一僵,好半晌他才轻轻叹一口气。
“我的雁儿啊……长大了。”他想去摸摸南棠的头发,却又忍住了,少女如今亭亭玉立,不再是抱着他腿撒娇的小丫头了。
或许……早就不是了。
南棠微垂了眼眸,轻轻松开头上发髻,她的长发就这么披着,晋王的手终于落在上面。
他听见少女轻柔的叹息:“那日麒麟殿上,父王本可以当堂杀他。您未曾动手不止是众目睽睽惧了百官的评判,您是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