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心头一惊，只见嬴恶硬扛着爆炸魔法从结界中冲了出来，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了。
我的攻击附带了灵缠和灵刺，确确实实地击碎了嬴恶的防线。
“呜啊——！”
嬴恶坠落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吐着鲜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此刻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灵力变得十分不稳定，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扶着王城剑立在了我的面前。
“......”
相顾无言，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发动攻击。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才终于开口向他提议道。
“陛下，您还要继续顽固下去吗？我们并非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会复活您的理由您也很清楚了，我只是想得到传说中存在的长生不老药来拯救自己心爱的人罢了。哪怕我会因此背离世界、叛离人道，我无悔亦无惧。所以，古老的皇帝啊，请将那瓶长生不老药交给我吧。”
听到我如此恳切的语气，嬴恶也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稍显精神直面着我的视线问道。
“李枵易，你知道为什么长生不老药明明真实存在，但朕却没有选择服用吗？”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有过思考。
要么长生不老药只是一瓶普通的救济药没有传闻中的那种奇效，要么就是服用后会有令人抗拒的副作用等等。当然，也有最坏的可能性，那就是长生不老药压根就是一个幌子，为了欺瞒世人而发明出来的。
至于具体是哪一种，只有本人说了才会知晓。
我握住黑渊剑静静地等待嬴恶作出解释。
“事到如今，朕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了。你既然有着如此执念，让你知道真相又有何妨。”
说着他从灵源中拿出一个琉璃瓶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就是你要的长生不老药。”
“这...这怎么可能！？”
我接过药瓶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长生不老药居然是假的！？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
“长生不老药确实存在，也的确富有医治万物的功效，你们流传下来的文献记载并未说错。”
“那这是——”
“只是，有一点史书弄错了。那就是长生不老药并非完好无损，而是早已用尽。在朕登基成为皇帝的时候，这瓶药就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