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亲自去,但在清醒的时候向世界隐匿自身的存在,也止步于这个程度了。”白无哀有些遗憾,也许他应该早一点跟谪仙人把婚礼办了,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袁兆芜思索着正准备提出替代方案,却见白无哀抬手轻挥,一滴泛着金光的鲜血从指间落下,着地的瞬间生长出一丛血色水晶莲。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不断绽放凋零的彼岸花光影中生长出来,很快凝聚成一个人型的轮廓。
看见从水晶莲中走出的‘人’,袁兆芜那一条缝般的狐狸眼不由得瞪大了。就算他知道血炎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威能,也不代表能淡定的接受短短几秒钟,从无到有直接生成一个人来。
“发什么呆?走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眼’看看他们了,宁雪怕是也等得急了。”活动了一下这具临时躯壳,白无哀拍了拍大管家的肩膀,笑着催促道。
“主上,这、这样子没问题吗?”袁兆芜看了看眼前熟悉的主子,又回头看了看那如同睡着了的神明,忐忑的问道。
离开这处自缚牢笼的脚步一顿,白无哀摇了摇头边走边道:“只是应急之法,运用类似移魂术的手段,让我能再近距离接触你们罢了。也仅限于短时间的日常活动,除了有风险之外,动用了力量还会加速报废。所以,保护好我啊,兆芜。”
天阙之门前,那回眸一笑,让袁兆芜又回到了黑月城的那个傍晚,心脏好像被谁用力抓紧了一般,有种窒息的疼。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苦,而是已经有足够的力量,能为自己的主子建立外敌无法靠近的防壁。
紧握成拳的手重重击在心口,那笑眯眯的狐狸管家少见的严肃着脸,睁开的翡翠眼眸注视着前方的背影,庄重而铿锵的应道:“必不负使命。”
……
魔王城一大家子在堕天城所住的晖明府中,喜庆的红灯笼挂满了屋檐,侍从侍女们忙上忙下,喜气中透着一股子紧张的味道,生怕在这重要的日子里出什么差错。
充满古风气息的厢房里,一早就被簇拥着涂脂抹粉的颜宁雪,到现在还有些懵。虽然他是没结过婚,但这像以前古装剧里面的大家闺秀出阁一样,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梳头戴冠,更换新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脸上又涂又画?眼看着满脸兴奋的侍女拿着一支口红就要凑过来,颜宁雪终于忍不住抬手挡住了对方的动作。
“慧姐,这个就不必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的,擦点粉还能理解……”都是熟人,称呼上也就亲近一点,但这不代表颜宁雪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