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白酒塞到了白无哀手中,掉着泪又笑道:“你不用道歉,不管是我也好,还是阿雪也好,都是胆小鬼,所以才错失良机!不过,我还是有些生气,罚你一杯!”
白无哀没说什么,接过那满满一杯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目送着恭婷哼着曾经魔女爱唱的歌,摇摇晃晃的离开。他们之间早已回归了最初的亲情,恭婷也明白的,所以才让他不必道歉。
正暗叹命运弄人时,白无哀感到身后被谁撞了一下,下一刻,一双手脚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他无奈的摇摇头,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
果然,身后传来白无玥那闷在他后背的声音:“呜呜……你好狡猾啊,呜呜……为什么选工作狂不选我,明明是我先来的呜呜……”
听到那呜咽的哭声跟抱怨,白无哀就知道这小白兔也喝高了。另外,他的衣服大概是保不住了,才不到片刻,他已经感到了一股湿意在后背传开。
“无玥,你这是开闸放洪水吗?怎么眼泪这么多?”反手将挂在身后的小白兔揪了下来,白无哀看着眼前那张哭得稀里哗啦,与自己还有点像的脸,感到一阵头大。
“呜呜……大魔王!大坏蛋,你管我!我就哭!呜嗷嗷……”白无玥满脸眼泪与鼻涕,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被拎在半空中拳打脚踢,越哭越上瘾了似的,嗷嗷着根本止不住。
周围的宾客们纷纷起哄,笑他们天从影的小组长果然还是个孩子,离不开白无哀一点,被听到这话的白无玥一发冰冻术化成了冰雕。虽然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其他人也立马收声憋着笑不再打趣。
将人抱回怀里制止了白无玥继续冻人的动作,白无哀轻拍着这个大号的孩子,走到了一边问道:“别闹了,这次我都给了你们时间做心里准备,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白无玥就像把喝进去的酒水都化作了眼泪,再次放闸语无伦次的呜咽道:“欧尼桑你别走呜呜……我舍不得你……别走呜呜……工作狂有什么好?你选我好不好嘛?”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自己也不是说了,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白无哀无奈的反问道。他好像永远都对这只哭唧唧的小白兔没辙,也许是觉得亏欠太多,才会如此放纵吧。
“不满意!这个身份……一点都不好……”明明路是自己选的,白无玥还是难过不已,他搂着白无哀的脖颈,凑过去就像曾经白无哀对他做的那样,用力的咬了一口。
虽然是临时造出来的躯壳,但五感还是正常有的,白无哀感到了那脖子上的刺痛,却没有阻止白无玥泄愤般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