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闻言横目觑之。实则在儒生惨死之前她也有此念,以为此中必有误会,然当下又另说了!
风梧又言,“想来你也清楚,东越当下处境已十分危急。你那个幼妹当是身怀王嗣入宫的罢?”
青鸿大惊,未敢置言,只听风梧继续说,“玉室天子察觉实情不过迟早之事。到那时,天子何堪此等羞辱?召三境封王伐越此是必然!南召若应之,西琅北靖必定跟从!试问你家兄长,那武安大将军麾下又有多少能兵强将,可抵天下共伐?可若是我南召稍有踌躇,则西琅北靖也必按兵待之,此于东越而言,岂非又是另一番形势?而我南召兵戈所向,也全看今时论定!”
青鸿瞠目竖耳,仔细听之,自是明白风梧所剖利害句句实情!东越境况实不宜再树此强敌!只是楸夫人要诛杀召太子应该也属实情!此中因由暂且不论,只此计之狠决可会得他谅解?
风梧见青鸿仍有犹疑,耐心再劝,“此一事有先前之惨烈,实非我所愿!是我低估了你越人硬骨!也小觑了鸿姑娘胆识!自以为威武酷刑之下必得招供……此是我思虑不周,使你国人遭难!然我也说了,必厚葬此君!我风梧敬他忠烈,来日他尸骨得还故里,我亦必前往祭拜!”
青鸿仍以冷目觑之,提及儒生之死,她尤有忿忿,静默不肯置会。
风梧再言,“先前也有伤你之处,我亦一并致歉。是我自制不足,听你非议亡母一时忍耐不得,这才出手打了你!生母早逝,若知其儿被人指骂缺少教养,九泉之下岂会得安!此事,你我皆下不为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