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白印再不敢张扬,只又小声嘀咕一句,“只怕太子才是放浪言辞,这事终要坏在他身上!”
伏白后闻言也不禁蹙眉,重又叮嘱宫人,“使人去告诉太子,就说本宫口谕,再不许他擅自往花圃里去。他若不听,本宫惟是将那青门小子锁入密室,要他再也惦记不得!”
宫人回说,“奴家只是忧心,太子会说与陛下!纵非有心,可童言无忌,万一露个只言片语……”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拘人入宫那日你们未将太子看住!偏那大的身边还带个小的!你们不管不顾竟也一并拘来!独是这小的十分麻烦!处置那大的原也不必费这些个气力!”皇后叹了声又道,“方才陛下又传回口谕,许是受那箫声蛊惑,必得要活的!如今却也动她不得了!”
伏白印又言,“我瞧着那狐媚倒也不似出身将门,病气怏怏,弱不禁风,只再恐吓个两三回,想来必不久矣!即便承欢于陛下,只要不存子嗣,于姑母、于太子、于伏白家那也是无碍的!”
皇后闻言只挑眉觑过,未再作声。过了半晌才又开言,“这事只怕瞒不了许久了,总该再想个策略如何将她引见给陛下。丞相那边……”说时又看向伏白印,“且招东越使臣透个信,大家还是息事宁人的好!那女子终是要留侍宫廷,而帝都总是帝都,非是初阳城!越臣也该谨慎!”
伏白印答,“这个姑母放心!祖父早有安排!说白了也不过是东越国献上来的妾室,天子脚下,他青门还能猖狂到哪去!听说东越使臣已四处求告无门,祖父只须稍加抚慰,则万事可平!”
正说着,忽见殿外宫娥匆匆跑来,边跑边喊,“陛下驾到!陛下驾到!娘娘快快迎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