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连忙澄清:“不是的,我只是在这里帮忙干活的。”
婶子闻言一愣,“哦哦”了两声,接着又好奇地问:“小姑娘哪个村的?”
秋叶如实回:“石岭村的。”
婶子“哦”了一声,声调和刚才不一样了,目光中原本的笑意也瞬间被一种淡淡的轻视所取代。
随后,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仿佛在说:“原来是从那个穷村子来的。”
石岭村的穷出了名,有时候村里的人在外面会被看不起。
秋叶注意到了婶子眼神里的变化,她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对方素质不高的表现。
对于这种人,没必要客气。于是,秋叶的笑容渐渐淡去,不再理会婶子,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下午依旧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得赶在明天下午前,把这批新衣服交到顾客手里头,一点都不能耽误。
时间紧迫,秋叶和师傅都加快了速度,与时间赛跑起来。
很快,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橙红色。
裁缝店内,灯光昏黄而温暖,师傅放下手里的剪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凝重地翻了翻记录任务的本子,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还差很多啊,这些都是说好明天上午来取的,不能耽误人家,看来今晚得加班晚一些了,不把这些活赶出来,心里也不踏实,睡都没法睡好。”
这句话,是他这两天来说得最长的一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秋叶马上回应:“师傅,我多晚都可以。”
师傅抬头望了秋叶一眼,眼神里是赞赏与欣慰。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缓缓开口提议道:“那今晚你就睡在店里吧,阁楼上面有一张床,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能凑合一晚。你敢不敢一个人在这儿睡?”
秋叶朝上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藏着一个小阁楼。
阁楼的入口处挂着一块有些陈旧的灰色布帘,外面的围栏是深褐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压抑。
再往里面望去,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仔细辨认,才看出那是一个很老旧的木箱子。
箱子的锁头上雕刻着一个鲜红的“囍”字,这让秋叶不由自主地想到师傅那已经逝去多年的妻子,她想:“这个木箱子,不会是她当年的嫁妆吧?”
一旦想到已死之人,整个阁楼的气氛就变得截然不同起来。